嗤笑道:“我記得當年的玉玫,連續三年能夠跟王爺一起乘坐翠蓋珠纓八寶車。我還道,有人比玉玫當年還更勝一籌呢,不想隻能望其項背,才一年就敗下陣來了,可惜,可悲,可歎哇。”
聲音滿是譏諷。
另外一位叫穀燕的姬妾,“撲哧”一聲笑。
恐天下不亂,來個火上澆油,陰陽怪氣的道:“哎呀芊月姐姐,你是不是忘記了?去年冬天的時候,王爺不是賞了她一件黑紫羔皮鬥蓬?不能繼續跟王爺一起乘坐翠蓋珠纓八寶車沒關係,至少,黑紫羔皮鬥蓬可以年年穿對吧?”
芊月“哼”了聲:“隻願那黑紫羔皮鬥蓬不生蟲子。如果生蟲子的話,我看她還穿什麼穿?”
穀燕又再拿帕子沾沾嘴角,笑道:“如果黑紫羔皮鬥蓬生蟲子,那就是樂極生悲了。”
坐在她對麵的映虹,咳嗽了聲。一本正經道:“所以呀,春風得意之時,不要留下得意忘形之態!太過忘乎所以,到頭來隻是笑話一場。”
眾姬妾齊聲轟笑起來。
前仰後合,笑得好不誇張,就差鼻子沒冒出泡泡來了。
雪涅低下頭,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這些蓄意的挖苦與詆毀,像一支支利箭,刺中了她心上,直把她一顆心刺得百孔千瘡,血肉模糊。
不覺對小汩兒的憎恨又添了幾分。
此時的小汩兒,跟流長坐在翠蓋珠纓八寶車上。
流長正眉飛色舞,唾沫星子滿天飛對她誇誇其談:“……狩獵的方式多種多樣。火攻、圍獵、網捕、索套、騎馬箭射等,有時是幾種方法同時使用……這次我們使用的,是圍獵和騎馬箭射。汩兒姑娘,不瞞你說,本王爺的箭術,無人能及,一箭一個準,本王爺的箭術敢稱第二,整個天下就沒人敢稱第一。”
呸,說大話也不怕遭雷劈!
小汩兒撇撇嘴,嗆他:“你吹牛的本事,你敢稱第二,整個天下就沒人敢稱第一。”
“汩兒姑娘——”流長雙眼圓瞪:“你不相信?”
小汩兒回答得飛快:“不信。”
換了別人,流長早已一個耳光甩過去,把她甩成豬腸嘴,外加哭爹喊娘的。可麵對著小汩兒,他隻有悻悻然的份。
撓了撓頭道:“待會兒你看到了,你就不得不相信了。”
小汩兒忽然想起一事來:“咦?北寂刹呢?怎麼不見影兒?”
流長道:“我差他去為我辦事去了。”
這流長,差得動法術高強的東荒合界血翼族混世三翼王為他辦事,也是奇事一樁。更奇的是,北寂刹這位法術高強的東荒合界血翼族混世三翼王,也甘願為流長這個凡夫俗子辦事。
好奇歸好奇,因為與己不相幹,小汩兒也沒追根究底問下去。
“對了,汩兒姑娘,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呃,是謝你昨日驅蛇之恩。”流長自袖口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瓶子來,遞給小汩兒。
小汩兒接過:“這是什麼?”
流長道:“這是蝶戀香露。灑一點上衣服上看看。”
小汩兒依言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