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流長沒發飆。
還好臉好色,沒半點不快。
討好般對小汩兒眉開眼笑道:“本王爺聽汩兒姑娘的,不以勢壓人,嘿嘿,不以勢壓人!”掃了姬妾一眼,又換了一副嘴臉,麼喝一聲道:“還在這兒丟人現眼?快到一邊去!”
姬妾蒼白著臉,磕了一個頭。
灰頭灰臉滾到一邊去了。
眾姬妾對的小汩兒的嫉妒之心更濃。她們什麼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流長對一個女子如此低聲下氣過,可見是上心了。
就是一臉淡漠的淮南王妃,也忍不住朝小汩兒看過來。
賽龍舟之前,人們都會舉行祭祀。
點香燭,燒紙錢,在龍神廟供以雞,米,肉,供果,粽子等。
祈求農業豐收,風調雨順,去邪祟,攘災異,事事如意,也保佑賽龍舟的時候能夠船船平安。
吉時還沒到。
眾人還在翹首以待。
忽然聽到下人稟報:“主子,羽七公子拜見——”
流長不耐煩,極粗暴打斷:“不見。”
淮南王妃有些不安。但也隻是微微的咬了一口嘴唇,也沒說話,——下人嘴裏所說的“羽七公子”,是她的同胞兄弟。
她不受寵,流長對她娘家人也不待見。
她也挺無奈。
沒一會兒下人又再過來。恭恭敬敬道:“主子,羽七公子說,他給主子帶來了兩壇雄黃酒。這雄黃酒,與一般的雄黃酒不同,雄黃用的是上好雄黃,酒則是純正的醽醁美酒,幽雅細膩,豐滿醇厚,喝到嘴中,可謂是滿口生香,回味悠長。正如別人所言,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
流長看了淮南王妃一眼。
哼了聲道:“你們羽家人真奢侈,比本王爺還要懂得享受。不就是泡雄黃酒嘛,也隨隨便便的用昂貴的醽醁來泡。”
淮南王妃喃喃:“七弟與城北鄭家糟坊的大郎關係交好,素日來往較密切。鄭家糟坊釀的醽醁在南安城極有名氣,想必醽醁是那鄭大郎送的。”
流長又再哼了聲。
卻對下人道:“看在兩壇用醽醁泡製的雄黃酒份上,本王爺就見一見羽七那小子,當麵說一聲多謝。”
沒一會兒,羽七上來了。
手中捧了一束金花豹子。此時正是盛開季節,花開得燦爛,金光閃閃,濃鬱的芬芳氣味撲鼻而來,給人一種清爽感覺。
羽七身後跟著兩位下人。
各捧著一壇酒。
走在後麵的那位下人,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小汩兒一眼。小汩兒覺得這雙居心叵測不懷好意的眼睛極是熟悉。
定眼一看。
原來是化了妝,易了容,換了衣服的陽真人。而羽七,則是剛才跟他在一起的青年公子。
羽七徑直走到流長跟前,行了禮。
站直了身子後道:“姐夫,我給你送雄黃酒來了——”
話還沒說完,流長就橫了他一眼,打斷:“你手中的金花豹子花,也是送給本王爺?”
羽七笑道:“不,是送給這位姑娘的。”他望向小汩兒,笑容可掬:“姐夫目光甚好,對這位姑娘另眼相看,視為座上賓,想必也不是尋常人。單單看姑娘相貌,就與別的姑娘不同,長得水靈靈的,煞是好看,說是絕色佳人也不為過。這一束異常美豔的金花豹子花,極是配姑娘。”
走到小汩兒跟前,雙手捧著金花豹子,畢恭畢敬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