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長那家夥,一肚子壞水,自是得到他父皇的真傳。
北寞刹問:“汩兒妹妹,要不要跟我學靈魂換取術?”
小汩兒搖頭:“才不要。”
邪術,是東荒合界血翼族的修練之術。小汩兒是南荒合界的狼人妖,沒有要奔投血翼族的打算,對靈魂換取術也沒有要學的興趣。
但並不妨礙小汩兒跟著北寞刹這心術不正但顏值了得的血翼族鷹人,情投意合地狼狽為奸狼心狗肺在一起混吃混喝混逍遙混快活。
南安城是個好玩有趣的地方。
北寞刹帶著小汩兒,混跡整個南安城。
吃喝玩樂,狎賭冶遊。
甚至鬥雞,鬥鵪鶉,鬥畫眉,鬥鷦鷯,鬥蟋蟀,鬥鴨,鬥鵝以及賽馬,走犬,還有鼓瑟,擊築,六博,踏鞠。
小汩兒樂此不疲。
她最喜擲骰子。
在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賭坊裏。每張賭桌擠滿了黑漆漆的人頭,“玎玲玲”骰子落碗之聲不絕。
押注聲此起彼伏。
有人高聲叫“大”,有人立馬喊“小”;另外的桌子,卻嚷嚷著“單”,或是“雙”……輸了錢的痛哭怒罵,贏了錢的眉開眼笑。
北寞刹和小汩兒這一對鷹人俊男狼人美女組合,逢賭必贏。
鬥雞也有趣兒。
在一個空曠的院子裏,用柵欄圍起來一塊圓形空地,四周圍是看客,或蹲,或站,神情激昂,摩拳擦掌。
眾人紛紛押注。
之後兩隻體型魁梧目光銳利鬥誌昂揚的強悍雄雞,在眾人翹首以待中,便開始了血腥廝殺。
騰空進攻。互相碰撞,腳爪相蹬,反彈落地後又再衝上前,嘴啄,爪剜,互不相讓。
場麵極其慘烈。
鮮血淋漓,雞毛四處飛散……最後,獲得勝利的雄雞盡管遍體鱗傷,卻引頸昂首,驕傲地在柵欄內兜圈子,而鬥敗的那隻雄雞筋疲力竭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北寞刹和小汩兒這一對俊魔美妖組合,又再撈了個盆滿缽滿。
比鬥雞還要血腥的是殪虎。
那是活人與猛虎之間非生即死的肉搏。
活人是犯了死罪的犯人,有一身武藝,主動請纓鬥虎;虎是深山野嶺活捉生回來關押在鐵籠中,被餓了好幾天的猛獸。
犯人手拿一把大刀與虎搏鬥。如果犯人把虎刺死,當場得以無罪釋放;如果犯人不敵,會活生生被虎吃掉。
殪虎的現場是由一係列形拱廊組成,中間是露天。
一樓是鬥虎的地方,周圍是高高的牆,有兩道大鐵門出入;二樓的樓廊是觀看台,跟一樓距離有十多丈高。
觀者押注。
有押虎贏,也有押犯人贏。
押虎贏的人居多,因為是一隻成年雄性虎,體積龐大,凶猛殘暴,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不停咆哮著,露出血盆大嘴和尖利的牙齒。
押犯人贏的寥寥無幾。
犯人之前是一位武師,三十歲上下年齡,蓬頭垢麵,矮小,幹瘦。因和人發生口角而大打出手,導致對方被失手打死,入獄三個月,被折磨得麵黃肌瘦,憔悴不堪。
北寞刹笑問小汩兒:“你希望哪邊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