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我這裏不承認不要緊,明天我就把你們交到日本人手中,讓日本人收拾你們。”邱福來獰笑著看著兩人。
“邱鎮長,商會的於會長來了。”一個人在門外喊著。“讓他等一會!”邱福來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了邱鎮長,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屋門被推開,邁步走進一位身穿長衫,五十歲左右的紅臉漢子。邱福來看到來人一愣,馬上換上一副笑臉迎上前去熱情地說道,“於會長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於會長是平陽鎮上的首富,平陽鎮上唯一的錢莊就是於會長家開的,除此之外於會長在縣城省城都有買賣,在京城也有股份。對於這樣一位財主,邱福來還不敢得罪。“不知於會長駕到小弟有失遠迎,正好小弟有事要跟你商量,我們到別的屋去說吧。”邱福來說著伸手施禮,領著於會長要走。
於會長撇了老德貴和黎掌櫃一眼說:“咦,薛掌櫃和黎掌櫃怎麼也在這裏,這是怎麼了,怎麼嘴還給堵上了?大家都是一個鎮子上住的人相處的都不錯,是什麼事叫邱鎮長生這麼大的氣,這麼對待兩位掌櫃的。”於會長含笑望著邱福來,不緊不慢的問道。
邱福來一聽,臉立刻沉了下來,從於會長一進屋,他心裏就明白了八九分,於會長八成是為老德貴和黎掌櫃這兩個人來的。
邱福來抬眼看看麵前站著的於會長,在他身後還跟著鎮上的幾位商家。這些人都是鎮上有頭臉的人物。雖說現在自己找了日本人做靠山,但能不能站住腳還不好說,眼前這些人暫時還不能得罪。邱福來眼珠子轉了轉忙笑著說,“於會長的麵子我應該給,可這兩個人涉及到反滿抗日,我還不能做這個主,日本人正在抓反滿抗日分子,如果我私自放了,日本人知道了是不會饒了我的。
於會長背著手,看著邱福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邱鎮長大家在一個鎮上住了幾十年了,互相之間誰不知道誰呀,老掌櫃和黎掌櫃都是安分的買賣人,怎麼就成了反滿抗日分子了,你是不是弄錯了?”
“怎麼能弄錯呀,沒有證據我會抓人嗎,上午開會的事大家都知道的,我本打算向全鎮的老少爺們通知日本人明天要來,我們要歡迎日本人的事。可這倆人搗亂說戲園子著火了,結果大家像炸窩了似的一窩蜂的往外跑,硬是把這個會給攪黃了,你們說這不是反滿抗日是什麼。”邱福來盛氣淩人的望著於會長質問著。
“邱鎮長你誤會了,我來就是和你解釋這件事的,這事和老掌櫃黎掌櫃一點關係都沒有,據我家來開會的大小子說,當時戲園子抽煙人很多,不知誰說了句這煙這麼大,就跟著了火似的。沒想到有的人沒聽清,就跟著喊著火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聽說你因為這事抓了好些人,我想這都是誤會,就想著過來跟你解釋一下,都是鄉裏鄉親的,大家在一個鎮子住了這麼多年,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弄到日本人哪裏去。再說我們都是中國人,怎麼也得相互照顧不是,不能幹對不起鄉親的事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