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紫玉的父親往外拿東西時,老德貴瞥了一眼,不說別的,單說那山參,就貴重無比。守成隻不過做了應該做的一點事,就讓人家如此破費,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老德貴兩口子這心裏真是惶惶不安。
老德貴走上前去把放在桌上的東西,往包袱裏放。邊裝邊說“太見外了,這不能留。”紫玉的父親忙攔著不讓裝,兩人撕巴著,一個裝一個攔。紫玉的父親邊攔邊說:“老哥,你這是幹啥,哪有把送來的東西再拿回去的道理。老哥如果嫌禮物太輕就不留,可這怎麼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呀”聽紫玉的父親這麼一說,老德貴也不好意思再裝了忙說:“大兄弟,你太客氣了這麼點小事,哪用得著這麼大的謝禮呀。”
“在你們看來是小事,在我們看來這可是大事,如果沒有你們那天的相救,事情還不知會怎樣那。如果有點好歹,我們這家人家的日子就不知道怎樣過了。老哥老嫂子,你們就賞個臉收下吧,也叫我們心裏好受些。”
看到紫玉的父親說的懇切。老德貴兩口對望了一眼,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怎麼好意思那,哎,真是的,真是的。”老德貴搓著兩手喃喃著不知說什麼好。
看到老德貴兩口子把禮物收下了,紫玉的父親站起來準備辭別。“老哥,嫂子,謝謝你們,我們這就回去了。”說著爺倆拔腿要走。
看到客人要走,老德貴急了忙攔在紫玉父親前麵“不能走,絕不能走。快中午了,怎麼也得吃完飯再走。”
老德貴最是熱情好客之人,人家巴巴的一大早從家裏趕來,送了這麼大的禮,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怎麼能讓客人空著肚子回去那。那爺倆紅著臉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為難。老德貴像座塔似的攔在那裏說:“兄弟你這不是見外嗎,都到家了,吃頓飯還不行嗎。”說著硬把紫玉的父親按坐在椅子上,然後衝著外屋喊道:“他劉嫂,快炒菜,我和老弟喝幾盅。
看到主人家誠心誠意留客,這爺倆也不好意思再執意離去。既來之則安之吧。老德貴喊人到門外給牲畜喂料喂水。然後放上炕桌,拉著紫玉的父親上炕,兩人分別坐在炕桌兩旁,喝著茶水,抽著旱煙,嘮起了家常。
原來那紫玉家也是從遼吉過來的,老家也不再這,老人看中了西嶺村的山水,就在此地按了家。按年頭也隻比守成家早幾年。這老哥輛越嘮感到越近乎。說話間,飯菜已經做好。廚娘撩起門簾端進一盤油炸花生米,接著又陸陸續續端進一盤韭菜炒雞蛋。一盤生炒雞,一盤粉條炒肉,一盤黑木耳炒肉,還有一盤燜五花肉。飯桌上立時變得五彩繽紛。老德貴高興吩咐道:“去燒鍋把我那透簍香酒頭拿一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