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嗨!大局長,怎麼樣,這會兒現場照片擺在麵前,不會繼續攻擊是別人誣蔑你,造你謠了吧?”劉鳴譏笑一聲說。“你應懂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古今俗理;再說哩,別以為人有權便可為所欲為;兔子急了尚咬人哩,又況人乎?啥時節都會有‘官逼民反’這一路。這些東西我若沒見亦就算了;或者說俺即便見了,俺若不是管黨風黨紀的官也就權當沒這回事。可現今它卻跑到俺這紀檢委書記麵前,你說俺該怎麼辦?”劉鳴的話剛落音,目光還正望著窗外,生怕此時剛好有人從窗外經過,聽去了“案情”泄了密,下步自己就想為其掩護周全亦就晚矣!幸好此時早過下班時間,院內早無任何人的蹤跡;於是,他便當即放心收回目光去。
可還怪他粗心大意,原被秘書科長安排的大門保安袁旗,卻正予接班經過此地,突見書記辦公室尚有燈光感到稀奇,便當即佇足,恰好將兩人對話和下邊一幕,不僅全收眼底,還一字不落錄進了他身為保安,為工作常掛衣兜的那隻錄音筆裏;為以後告倒劉鳴,為江新城雪冤提供了得力證據。此為後話。
話說劉鳴話音剛落,目光還尚未從窗外收回來哩;突聽身邊“噗嗵”一聲;當他收回目光向麵前看時,突見那一向在下屬外人麵前道貌岸然,堂堂的七尺多高男子漢,正迎著自己跪在地平川;且磕頭如搗蒜般地說:“好書記,好大哥,您大人大量別記小人過。您那次交給俺的光榮任務,海明沒齒敢忘;隻是此前還當真沒遇到太合適的。現在好了,昨天俺剛給您老大哥物色了一個。年紀不大,四旬上下,身材適中,姣好麵容;胸部飽滿,臀部肥碩;最難得的是有個善解人意好性格;俺不敢說包你書記滿意;但起碼敢說您見了不會討厭她。”
“嗨,宋海明你這夥!既有此好事你咋不早說?險些讓俺這公事公辦的臭脾氣又要發作。”劉鳴將宋海明當即攙起來說。“都是好同誌好兄弟嘛;什麼大不了的事,還用得著這樣?你看人家大城市,尤其沿海地區,不僅是企業老板,即便行政官員;誰還沒有仨倆情人?同自己下屬相好的例子多了去了。亦就是某些人許是妒忌心理,抑或吃飽了撐的?專挑領導上的這些生活小節問題。沒關係,那件事就算過去了。現把這舉報材料和這些照片都退還給你,自行處理吧。我希望今晚就能見上,你所說的那位善解人意的。”邊說邊將舉報材料和照片都親交到了對方手裏。”
“那俺就告辭了劉書記。”宋海明拿上材料和照片,感恩載德地說。“俺回去就讓她前來見您。她叫馬水秀,還是我們局個中層哩。”
聽到屋內人欲出門的腳步聲,原躲窗跟拍照錄音的黎保安當即向背處躲去。
宋海明出了紀檢委院,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顆心還在忐忑;好在是自己早有心理準備;且就在昨晚在別室同那老相好馬水秀幽會時,已向對方交了實底兒------
隨即,昨晚在別室床上,兩人光著身子,恩愛纏綿,親吻撫摸;且連續做著夫婦間那種事的情景,重新浮現在眼前------
“親愛的,俺可也真的舍不下你哩!”宋海明昵喃地說;他一邊用光身子,緊緊摟抱著馬水秀的光身子;上麵拿咀親吻,中間兩手不閑的在女人的胸腹部及下身,盡情地遊弋-----一邊咀不停地同情人商討著“共同協手,用‘美人計’,將紀檢委書記劉鳴徹底征服;以達到將他手中之權為吾所用”的一些細節問題,逐一進行斟酌探討。
“俺也舍不得離開你哩。”馬水秀又向對方身邊貼了貼,挺留戀地說。“雖說同一個權更大的人睡覺,俺會得到更大好處,可俺還難忘你呢。”
正當此時,宋海明下意識看一下表,突兀驚道:“啊呀不好;不能再多耽擱了,快穿整齊衣服,俺親送你去見他------”
當宋海明將自己老相好,親送紀檢委書記屋裏後,他不禁便想到兩句古詩道: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哼,這原是俺老宋用剩下的東西,你卻還當作至寶;可見你劉鳴亦並不識貨。嘿,嘿!”想到此宋海明不禁笑了。
這原本是古《詩經》中,讚美純真愛情的優美詩句,卻被貪官盜借來表達自己的齷齪心理。豈非可歎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