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凡了解自己經曆的同窗朋友,都戲說自己有“女人緣”;無論何時何地,啥遭際啥環境?凡能接觸到稍有姿色和品位的女人,都會自覺不自覺地喜歡上自己;有些根本談不到愛,卻完全是從對異性的姿色欣賞出發。如自己兩段婚史中的女主角呂睿麒和周儷。而有些卻連欣賞也談不到,說赤裸點,那些人則完全是從“性心理”意識出發來追逐自己。如原在下鄉扶貧點時,孟家坳的那四個“留守媳婦”中的張王兩位。
而彼此真正了解,並兩情相悅的女人,正像早一會兒,自己在處混沌意識時,對幻覺中的葉藍所暴露的“底話”:郝舒韻是當年自己尚未出道時,結交的“紅顏知己”;且是自己走在人生十字路口,關鍵時刻的引路舉薦人;兩人間亦算是達到了心靈默契;原還發愁著此次重回津水任職,工作在縣委機關,同時可與兩位交好女友相處,一則以喜,一則又愁,還尚深陷兩難之中呢!卻想不到作為“紅顏知己”的班子同僚、副書記郝舒韻,卻於俺上任報到之前,主動申請赴中央黨校學習。什麼離職學習?分明是有意躲避俺哩。見不到舒韻俺雖有些遺憾,但卻也深常地舒了口氣:以為既躲了個“紅顏知己”郝舒韻,僅留下你個“患難之交”葉藍,向後的事情就簡單好辦了。你既是俺的前戀人,此前因有周儷父女幹擾;生生破壞了我倆的美好姻緣;後雖已同姓周的離婚,可你看俺心胸太高,目標遠大,不攀上一定社會地位,最終改變自己和家庭貧賤命運便誓不罷休;於是你再次放棄伸手可得的愛情和家庭幸福,再次支持俺尋找新的更大靠山繼續奮鬥。
而今俺想告訴你的是:俺奮鬥的初期目標業已達到,向上攀登的基礎也亦奠好;不說是已能榮宗耀祖,最起碼本人和家庭的貧賤命運,已獲初步改變;且我們均已三十二、三,早過了“而立之年”;即按聖人“先立業後成家”的訓導,我們也早過了蒂結連理舉案齊眉,結親成家時機了。可讓俺既懊喪又不滿地是:你葉藍究竟又躲哪裏去了?難道你還有什麼拒絕俺求婚的新說辭嗎?但勿管你還有什麼新鮮說辭,這次俺也打定主意,先將你緊緊抓牢,待登記領證入了洞房,其他事以後再表。可俺那親愛的“患難之交”,爾今你到底在哪兒漂搖?
亦正當原戀人、“患難之交”鄭壬君,正苦苦追尋自己,欲要正式求婚,蒂結連理,成親成家,可遍尋不到對像,急得蹦腳,氣急敗壞的時候,這天下午,本書的另一重要女角人物葉藍,正在市委信訪辦,主任的辦公室內,同她的直屬上司,市委信訪辦主任方向明辦著調動工作的交涉。
“葉藍同誌,無論出於便利工作,照顧本人生活,抑或關心同誌疾苦出發;我作為你的頂頭上司,友好姐妹,都不會同意你調外縣的請求。”盡管葉藍搬出許多理由,再三哀求;方主任仍始終抱著葫蘆不開瓢,沒有絲毫商量餘地說。“你這個同誌真奇怪;別人都是拉關係開後門央人托己,千方百計從外鄉外地向家門口調哩;你可倒好,現放著在自家門口工作方便有利,反卻舍近求遠要求調往外地哩。”
正當此時,有一女工作人員悄然進來,湊方主任耳邊低聲嘀咕幾句什麼?
方主任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人來後要很好接待。”女工作人員點頭示意後出去。
“葉藍同誌,因你提出的問題太陡然,市辦還得認真考慮考慮,才能最終答複你。”方主任認真斟酌地說。“嘿,嘿!老話說的,‘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嘛!”
“那好吧方主任,給領導添麻煩了。”葉藍邊站起邊同對方握手辭別說。“俺回縣邊工作邊等市辦消息。”隨便欲出門而去。
“葉藍同誌,您先別忙就走,先拐趟會議室吧。”方主任詭秘一笑說。“那裏有人還在等您。”臨出主任辦公室門,葉藍不由一陣狐疑:看主任剛才那頗含深意的笑意,和摸不著邊際的話語;又說會議室有人等俺;這倒又是誰哩?這內中還隱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