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逮著老鼠就是好貓(2 / 2)

鄭壬君就是抱定向摯友“老實坦白”,及接受他們那怕是最冷酷無情的諷刺挖苦,最嚴厲尖刻的問罪責難;他亦會不溫不火,虛心坦誠的自責認錯,等的充分思想準備,去赴兩位摯友在河西“津人酒家”鴻門宴的。當然,都是在地方官場混過多年的人啦;即便心中再不痛快,或相互間有再大的隔核恩怨,初見麵亦會笑臉相迎,握手言歡;且頻頻讓酒,殷勤夾菜;並先說一些彼此高興願聽的話語的;更何況對方畢竟是同窗六年,情似兄弟不分彼此,無話不談的交心知情好友;且彼此間並無絲毫隔核恩怨;對方完全是抱住關心體貼自己,隻是恨鐵不成鋼,才迫不得已而為之的;所以,才開始的和諧融冾氣氛,其實完全是為隨即便來的風雨雷電做鋪墊的。

故此刻,鄭壬君不禁在心裏覺得好笑,咀上雖沒明說,目光卻在啟示兩位摯友說:“俺那好夥計們哪,咱們是什麼關係?刀割不開,水潑不滅的鐵杆友誼嘛!你們還在擔心什麼哩?又何必發難之前再來這些虛擬的?有啥訓斥責難,挖苦諷刺的話,權當是射向“可教青年”的教育炮彈,就抓緊時間一齊射過來吧!俺保證來者照收不躲不避------”

大概是黎蕭兩衛摯友,看到這一向愛說愛笑,且在熟人朋友相聚場合,總喜發些出人意料高調的鄭壬君,今晚卻反常的話不多了?還隻喝悶酒,且猜枚即輸,似在故意讓著對方,毫無競爭決勝的駕式?於是,在心照不宣的共同意識中,兩人對視一眼,又相互點了點頭。

老大黎義範終於不滿地發話說:“我說壬君老弟,你今晚這倒是怎麼了?自你進省城幾年後,因各都忙難得相聚;趕巧你這次公辦回來,好不容易再聚一起;我和蕭老三實心實意,在這新開張的‘津人酒家’熱情款待於你;自見麵後又沒誰言差語錯得罪了你;咋始終了無興致,隻低頭喝悶酒,卻少言寡語?是因我們進省辦事沒去看你,彼此生分了哩?還是你在省城身居高位,窮朋友再巴結不上呢?隻要你明示,咱弟兄以後知進退,絕不再死皮賴臉,同你省高幹繼續稱兄道弟------”

“兩位友好同窗,鐵杆摯友,俺的好兄弟!這才是誤會大發冤枉死人哩!”壬君終於抬起頭憂戚戚地說。“實際上俺今晚是梗著脖子,厚著臉皮,做好充分思想準備,不是來赴宴,卻是來接受二位摯友嚴厲訓教批判哩!”

“這話倒是從何說起?”黎義突兀一愣,驚問道。“沒風沒雨沒來由,咋將這‘文革’詞彙批判也用上了哩?”

“是呀,你快說呀鄭老二。”蕭純白亦驚訝問。“別把我們繼續蒙在鼓裏。”

“嗨,你二位倒是真不知道呀,還是繼續拿兄弟開涮哩?”壬君顯出挺不滿地說。“近一段在津水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連俺窮鄉僻壤的老家鄉鄰都聽說,而對俺嗤之以鼻避之不及;父母為此還生暗氣;而就在俺扶貧蹲點的村民,亦對俺極盡挖苦諷刺。原因全在於近段社會上一個傳言:說俺鄭壬君明去省委給女高副書記當秘書,實際是兼作情人哩。”

“嗨,原來你是為這件事,以為我們會同城鄉那些俗人一般見識?”黎義範當即向蕭純白交換下眼神說。“你不知道在咱這社會現時裏,笑人窮,恨人富,女人般妒忌心理,仍在多數人心中根深蒂固,從而大大限止著社會生產力發展。要說前些天俺倆亦聽到過這個傳言,當時俺倆還交換過意見,猜想以你鄭壬君一向的傳統思想,恐怕你顧東顧西,一猶豫就將坐失一次改變自己和家庭命運天載良機。壬君哪,不知你信不信,若換上我遇此良機,又有你小子那麼好自然條件的話,定會千方百計緊靠這棵大樹寸步不離。哼,少數社會嘲笑傳言算個屁!說不定有人咀上批評,內心倒還羨慕呢!啥叫市場經濟思想?以我看,還是鄧老那句話‘勿管黑貓白貓,逮著老鼠才算好貓’;讓那些至今仍思想禁固的人,永遠受窮去吧!”

“好老大,你真這樣想的?”壬君認真問;見兩人同時點頭,便頓展笑顏說:“謝謝您。咱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