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父女不義在前,你才被動地將其利用。”葉藍又及時為對方辯解說。“這一點隻能說明你聰明睿智,咋又能扯上犯賤哩?繼續講吧。”
“如果說,三年前的那樁短暫婚姻,有當事者父女欺騙和逼婚成分在內,俺被動接受尚有情可原的話------”說至此,因為心虛,鄭壬君的話,又開始吞吐打結地說。“那麼時至今日,俺將再次麵臨的------就絕不再能原諒了。”
“時至今日,你又即將麵臨的什麼?”既已說至關鍵處,一向愛憎分明的葉藍,為最終逼出對方的真心話,再不給他回旋餘地的,步步緊逼地追問道。“又怎麼不可原諒了?”
話既說到此,對方也既已逼到此,看來再難回避;但鄭壬君卻突兀沉默,暫時未置一詞。
“說呀,咋到關鍵之處卻又裝聾作啞了?”葉藍虎視耽眈盯住對方又緊緊追問道;卻又突兀意識到:俺這愛動感情性急的老毛病咋又犯了?俺若性太急的話,原本心虛的他,豈不又被嚇著了?於是便重新緩和口氣說:“說吧親愛的,隻有你說出事情真相,和你時下所遭遇的難題,及你的具體打算等,俺才能幫你。你應理解,俺是個重感情重道義的人;亦應懂得俺對你的一片真情。隻要是俺所愛人的需要俺既能滿足亦能犧牲。”對方既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若要繼續隱瞞真相和自己真實思想的話,那可真不像個堂堂男子漢了。但這事說起來也實在太卑鄙;亦太缺少人情味了!怎麼辦呢?於是,他靈機一動,臉一抹拉,心一橫,當即當庭跪在了對方麵前,用兩手左右連搧起自己耳光了。
“俺鄭壬君不是人,是禽獸!”鄭壬君邊搧自己耳光邊自損著說。“竟把感情當做商品交易。為了謀官出人頭地;為了實現改變鄉下窮家,和個人的貧賤命運,竟把愛情當作攀上階梯;當作晉身之階。”看到對方這一驚人舉動,葉藍也當即慌了手腳。
“哎,哎,你這人,這是幹什麼?”葉藍邊用勁拉對方起來,邊祈求般地說。“有再大的事都好商量。你先起來咱慢慢地說。”
“不行,俺犯了憑大的錯,您不讓俺跪足打夠,俺咋好有臉說。”鄭壬君邊說邊又開始新一輪搧打。直到此時,葉藍因不忍心看對方繼續自我懲罰,便代其道明真相。
“嗨,不就是為自己出人頭地,徹底改變窮家和個人貧賤命運;多年來在命運之途苦苦掙紮,千方百計尋覓攀上階梯。”葉藍便毫無遮攬地,逐一道出真相和對方真實思想說。“爾今恰遭遇趙家父女,其父又恰是頂頭上司;正是自己向上攀登的那架階梯;而趙儷又恰好看中了自己,處心積慮要搶到自己手裏;為滿足女兒心意,趙局不僅先將你提為信訪科長做為誘餌,一旦你上鉤娶了他女兒之後,還會有更高職位在等待著你;為達此一目的,雖是趙儷主動勾引你上床,你卻也猶抱琵琶半遮麵地半推半就成全了她;恐怕還遠不至於此,她父女總還要千方百計騙你逼你娶她。你現正站在婚姻仕途和人生的十字路口,卻又在愛情恩情和市情的兩難選擇中,左右搖擺猶豫不定。故而難受糾結悲情。俺現就幫你拿個主意:既然看準趙家父女是自己攀上階梯,就該毫不猶豫抓在手裏;先答應同其成婚,但提出先決條件,給你辦成副局;爾後再舉辦婚禮。至於俺這邊你盡可放心,無論思想和行動上,不僅不會給你壓力,還會從其他方麵支持你;從剛才的具體行動你應該都看清,俺所以提前將自己身子給你,就是不想便宜那趙儷。另外俺還提醒你,趙家父女都不是好東西;相互利用可以;千萬不能付出真情,引為知己。我算定你們早晚還會矛盾分離;俺會在前進路上繼續等你------謹記。”
一席話既說得鄭壬君愣哪兒半天:這女人真了不得!既有高風亮節,又能料事如神。於是,他又當即打定主意:待利用完了趙家父女,若她還尚未嫁的話,俺決心還再娶她。一想到此,頓時激情又起;這次是壬君主動,一把將對方抱起平放床上;隨即二人相幫著為對方脫衣。很快地兩條光身子又膠合在一起。顛鸞倒風般再次掀起疾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