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您過來,離俺近點,同您說句悄悄話。”呂睿麒故作神秘地向值班保安招招手說。保安不知是計,當即極聽話地將臉湊過去。猝不及防“呲”的一聲,被女生在粗糙的臉上親了一吻,便當即鬧了個大紅臉。正當對方受寵若驚輕摸著脹紅臉細細品味時,呂睿麒又乘機悄聲問道:“告俺實話:偷襲打傷人事處長的蒙麵‘暴徒’,現時被控製在哪裏?”
“那誰不知,不就是在後勤倉庫的地下室------”值班保安說至此突然打住卻警惕地問:“妹子,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可是保衛部的一級秘密,誰泄漏出去是要丟飯碗的。你別害俺。”
“你什麼也沒給俺說。”呂睿麒當即邊跑去邊說。“俺根本不知地下室在哪裏。”
在“綜大”後勤倉庫附近有一孤立建設的雜物間,外表看上去很不起眼,且鄰近公廁臭氣熏天;往常別說有誰注意到它,即便因事走近亦聳著鼻,屏著呼吸爭取疾速離開。但正是在此雜物間的下麵,便是足有三間房麵積大的一座地下密室。這原是“文革”前,為落實老人家“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最高指示,學校保衛部花錢雇工挖的一座“備戰倉庫”;因其知道者甚少,“文革”中為保護老幹部,不受“造反派”迫害,保衛部就專門送其躲藏在這裏;粉碎“四人幫”撥亂反正,抓綱治國,大學恢複招生後,對一些身犯嚴重錯誤,正在補充調查的教職工或學生,在移交公安部門之前,就先看守在這裏,名之曰“控製”,不上門鎖,不限製出外大小便“自由”,以區別於“關禁閉”或“拘留”。
經在大門口值班保安的無意間透露,呂睿麒很快便找到“控製”鄭壬君的地下密室。因這畢竟不是拘留所、禁閉室一類限人自由的處所,所以除正常不缺崗有一保安在附近轉遊外,並無其他警衛看守。當呂睿麒剛靠近雜物間,那負責招乎的保安亦當即警惕的近前。
“大哥哥,這裏有條好煙您留下抽。俺是這裏被關男生姑家表姐,受舅媽委托來給他送件毛衣。”呂睿麒邊給對方塞煙邊要求說。“順便也讓俺下去親自看看他;也免得回去沒法向舅媽交差。”
先看看被塞手中的好煙,又看到對方僅是個單純女生,相信即便放進去亦不會出啥事情;這才點點頭推開雜物間門,將對方放了進去。一下懸梯走進地下密室,看到僅過幾天,鄭壬君一副憔悴的樣子,雖說是自封的“未婚妻”,呂睿麒還是自我多情心疼地猛撲上去,並順勢將對方緊抱懷裏;在用熱唇狠吻對方的同時,又拉住對方一隻手探向自己胸衣,讓其撫摸著自己那對柔軟山峰。係主任之女、前被救女生呂睿麒的突兀現身,原本就讓暫失自由的鄭壬君意外,而對方的主動投懷送抱,則更讓他如醉如癡。
人都有七情六欲,尤在如此閉塞環境中,則更讓他那男性的青春欲望更強烈的被調起。可在如此環境中,別說碰碰異性身體,即便看一眼也隻能是夢中。所以,這一刻他亦早把那所謂的“男貞”腦後置之;先在回報對方緊緊擁抱同時,更迎合著對方香唇熱吻過去;而被拉探進對方胸衣的那隻手,則愈發瘋狂地用力撫摸搓揉;直揉搓撫摸得女生舒服得呻吟不夠。可正當鄭壬君騰出手欲撕扯女生褲子,欲最後完成男女間那點事時,突見懸梯上方出現亮光,大概是又有何人進來了?這才終於提醒二人重新冷靜下來。
而當看到下來者竟是自己患難女友廖若琳時,後悔懊惱和自責,使鄭壬君一時間竟用力將呂睿麒無情地猛推一邊;但在下意識又張開雙臂欲傾情擁抱,朝思夜想的患難女友時,突兀睃到身邊送若琳下來的保衛幹事和呂睿麒,當即又使他猛一冷驚:此情此境同對方纏綿悱惻無疑將陷兩人於絕境!所以,他便當即靈機一動,決定演出《苦肉計》;為對方亦是為自己。“哼,什麼,俺女友?可俺壓根就不認識她。”鄭壬君瞬間滿臉嚴肅冷冷地說。“嗨,早會兒來看俺的這位呂睿麒女士,才真正是俺未婚妻哩。”並邊說邊將呂睿麒拉向自己懷裏。正當徐幹事不解地在其三人臉上,分別懷疑地掃視時;卻聽廖若琳挺大度地說:“嗨,也難怪呀,畢竟俺倆僅是在圖書館萍水相逢嘛!經常接觸那麼多書友,怎會個個都記憑清呢?換個環境大腦應更清醒。多思多想撥亂反正;闖過這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自為之吧。有空再來看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