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認識你,不,我想我不僅僅是認識你。”夏曉剛走近方敬之,臉上的表情像木雕的娃娃,有點詭異。“但是,你認識我嗎。’
“我……“看著眼前這張臉,方敬之確實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在那裏見過呢?他用力的吸著氣,有一種疼痛如潮汐一般從心裏湧出,來的很猛烈,但是不明所以。
“你沒事吧。”成海嬰上前扶住他。“想起了什麼嗎?”
“你是朵兒的哥哥!”方敬之跌坐在地上,含糊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記得你。”蘇曉曼看著夏曉剛。“就連朵兒他也不是馬上確認,但是他記得你。”
“沒有,他並不記得我,他隻是記得朵兒的哥哥。”夏曉剛的話有點難懂,元朝把方敬之從地上扶起來。“為什麼他一看見你就可以準確的說出你的身份來呢。”
“因為在他的記憶裏,我是個缺口。”夏曉剛的臉有點苦澀,他看著方敬之,眼睛裏有著不尋常的感情。“我知道他為什麼失憶。”
方敬之在疼痛之下勉強睜開眼。“為什麼你還要來找我,為什麼?”
“我並不想找你,我甚至不願意再看到你這張臉,但是,我要找朵兒,我必須找到朵兒。”夏曉剛托起方敬之的臉。“如果沒有你該多好。”
“等一下。”成海嬰打掉夏曉剛的手。“我對於你們過去有什麼恩怨沒有一點興趣,但是夏先生,他既然記得你,那麼你應該知道他的過去,請你告訴他好嗎?他想的好辛苦。”
“你到底有什麼魅力,可以讓那麼多人為你甘心付出,就連這個小妹妹也一樣。”變化開始出現在夏曉剛的身上,他瞳孔微微發紅,後麵又變成了紫色,有一些白色的毛發從他的臉頰,脖子那裏生長出來,使他這張臉在快要入夜的時分尤其的恐怖。
“你變成了這個樣子。”有點顧不上疼痛,方敬之扶住夏曉剛的雙肩。“怎麼會這樣?”
“你真聰明,你記得我這個人,但是把你在我身上的所作所為全部忘記了,我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還有那件該死的藍旗袍!”夏曉剛歇斯底裏的喊著,但是很明顯的,他的眼中對方敬之的情感絕對不是恨。
“他變成這樣。”蘇曉曼來到元朝的身邊。“他說是因為方敬之。”
“我聽到了也看到了,你仔細看一下,他現在這個樣子有點熟悉,好像在那裏看見過。”
“看見過,你是說……”
“是的。”元朝示意她不要講出來。“夏先生,我想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下,有些事情可能你要講出來才行咯。”
“我知道,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其實隱藏秘密的滋味並不好受,我想,這些事情對找到朵兒很有幫助。”慢慢的,夏曉剛的情緒平靜了下來,雖然那些變化還存在在他的身上沒有褪去,但至少表情已經柔和了許多。
“是吧,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我們大不必再多出錢去別的地方,就在這裏吧。”元朝率先走向朵兒貓咪的門口。
“這裏不是停業了嗎?”成海嬰上前拉他沒有拉住。“你不會是想砸碎了玻璃後進去吧。”
“我可從來不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元朝回頭,不知道從哪裏神奇般的變出一把鑰匙。“我可是呀大搖大擺的進去這裏享受的。”
“享受嘞。”成海嬰吐了吐舌頭,扶著方敬之。“我們進去吧,你也可以在裏麵休息一下。”
“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拿到了鑰匙,但是我敢肯定,不是用正當的途徑。”蘇曉曼在元朝耳邊秘密的說。
“還是你了解我。”想到物管處的人被他唬的一愣愣的模樣,元朝直樂。“不過鑰匙是有人交給我的,不是搶的。”
蘇曉曼搖搖頭,跟著他,進入了這個黑暗的空間。一行人走近朵兒貓咪,由於是很久沒有營業了,裏麵有一股黴氣,大家都捂住鼻子。因為沒有開燈,都被裏麵擺放的桌椅絆倒過。終於,成海嬰叫住元朝。“喂,你帶我們進來,總要把燈打開啊,這樣我們怎麼走。”
“我又不是老板,我怎麼知道開關在那裏。”
“那你還有勇氣帶我們進來,這樣黑燈瞎火的,你以為在拍恐怖片。”聽見元朝回的那樣理直氣壯,再加上又被旁邊的一些不明物體撞了幾下,成海嬰的心情有點走樣了。
“搞點氣氛,等下夏先生把真相說出來的時候才會更有感覺,找到了。”不知從哪裏摸到了電閘,眾人的眼前總算恢複了光亮。
“這樣多好。”大家一臉的驚愕看著元朝,可能是突如其來的光明反而叫人無所適從。
“你。”夏曉剛看著他,臉上有促狹的笑。“做事還蠻突然的。”
“是吧,不過你們走的路線好奇怪啊。”看著身後亂七八槽的桌椅,元朝一臉為難。“我們要坐在哪裏呢?”
“其實,我們把這些擺放整齊就好了。”麵對元朝百年不改的個性,蘇曉曼還是會有種暈眩的感覺。
“對。”元朝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他扶起身邊的椅子。“大家不要浪費時間了,動手吧。”
其實是很簡單的工序,幾把椅子很容易就擺放整齊了,眾人圍在一起坐下來,氣氛突然的又緊張起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似乎忘記了下一步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