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他那樣的萎靡不振,而現在,隻有片刻的功夫,就像變了一張臉一樣,是他真的想通了,還是把悲傷留在心裏。
“早點睡吧,我先走了。”方敬之攔了一輛車,上車的時候看了成海嬰一眼,那個眼神是有些意味深長的。
“為什麼不把信交給他。”蘇曉曼看著那輛快速離開的車輛,不禁問元朝。
“那麼幾個字,交給他大概沒有什麼用吧,我想我們先拿回那件旗袍再說。”元朝注意到成海嬰看著兩人怪怪的眼神。“你看在什麼,我們是發現了一些東西,會告訴你的。”
“我感興趣的可不是什麼你們發現的東西。”成海嬰悶悶的回了一句,氣衝衝的先一步走了。
“不知道她在氣什麼?”聳聳肩,元朝看著成海嬰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可奈何。
“那我在氣什麼,你知道嗎?”依然是淡然的笑容,拉了拉元朝的衣襟,蘇曉曼整理了一下頭發。“先回去吧,我想,我們三人得先把關係處理好才可以進行下一步。”
…………………………
“我去到那個女人住的地方,發現那個女人不是真的失憶,而是因為某個原因被囚禁在那裏,她找我的目的,不是為了找回忘記的東西,而是希望自己重要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並救出她,很可惜,她找了一個笨蛋。”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的思路完全是錯誤的。”成海嬰鬱悶了,看著元朝那張理所當然的臉,她很想一巴掌下去。
“是啊,不過任何試驗都是經過很多失敗才獲得成功,我又不是聖人,不過想來也是,之前我所想的,有很多都銜接不上,原來是我一開始就錯了。”
“不過還好有扳回的機會。”蘇曉曼遞給元朝一杯水。“成海嬰,過得好嗎。”
“你大概沒有問我的資格,對了,那封信裏麵寫了什麼。”對於蘇曉曼,成海嬰似乎有一種天生的敵意,當然的,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蘇曉曼看到這個樣子,當然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很簡單,她要我把那件旗袍交給方敬之。”
“旗袍,就是你第一次過來帶回來的那件藍色的嗎?那件衣服隱藏了什麼秘密。”
“不知道。”
終於忍不住,成海嬰對準元朝丟了一個枕頭過去。“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要查啊,你以為所有的答案都會從天上掉下來。”翻了個白眼,元朝窩在沙發裏打了個嗬欠。“明天我把旗袍拿回來再說,困了,我要睡了。”
“睡死你”“好點休息。”成海嬰與蘇曉曼幾乎異口同聲,但是表達的卻是不同的意思,兩人互看了一眼,成海嬰硬是哼了一聲,扭過頭。
“先去睡吧,我想明天我們肯定還有的忙呢?。”麵對成海嬰的態度,蘇曉曼不介意的笑笑。
“隻有兩間房,我這裏容不下多餘的人。”成海嬰起身回到自己房門,把門重重的一甩。
“看來,她對我還是有敵意。”
元朝被那關門聲弄的完全沒了睡意,他掏了掏耳朵。“不要介意,她還是個孩子。”
“也隻有你,還把她當孩子,我覺得,成海嬰和方敬之最好是少接觸比較好。”蘇曉曼眼神很清明,像是在透露著什麼訊息。
“怎麼,成海嬰雖然很笨,但是她至少能幫我看著方敬之,讓我們了解方敬之的情緒,對我們的調查也是很有好處的啊。”元朝似乎了解又好像不了解的樣子。
“算了,當我沒有說,不過我今晚要睡在那裏呢?”知道元朝不願意涉及這方麵的問題,蘇曉曼聰明的轉移話題。
“睡那間房吧,我睡這裏,好累,都不想動了。”伸了伸懶腰,元朝立馬就地躺下,蘇曉曼看著他,眼神變的有那麼一點複雜。
——元朝,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是不是該徹底的退出你的世界,這一回不是一年,也許是永遠、永遠…………
“蘇曉曼,那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元朝還沒有睡著,他的突然出聲嚇了蘇曉曼一跳。“先睡吧,有些事隻需要那麼一點線索就可以全部點通了,不是嗎?”蘇曉曼說完,趕緊回到房裏,關上門。
她靜靜的背靠著門,眼裏閃爍的,仿佛,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