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3年12月14,近夜。
——漆雕真由——
不斷的前進,即使用盡所有力氣來奔跑,身後的女騎士和那些奇怪的製服男子還是窮追不舍。
路邊的行人似乎沒有一個有幫助自己的打算,在他們眼裏,這個名為西京的城市,發生這種事情也是極為正常的吧。
真由調整呼吸,或許能夠幫助她的人,隻有jǐng察了。
不,真由又開始否定,如果對方的力量可以染指到那邊的話,就算去那裏尋求幫助也是錯誤的選擇,在這個世界,自己依靠自己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然而這個想法卻被立刻打破。
一個身影竄到真由麵前,她本能的將右手抬高,做出防禦的動作。
緊接著,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定情一看,原來是神戶同學。
“漆雕同學!這邊!”
“好的!”
抓住對方伸出的手,真由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跑了起來。
為什麼呢?真由一瞬間覺得放鬆不少,可這個絕對不是那種奇怪的感情,可能是在這個浮躁且混亂的城市中,找到能讓自己躲避防禦的一個暫時xìng的港灣吧。
是暫時的,而不是永久的。
要是對方自己真實的自己的話,一定會嚇得逃走,真由可以如此確定。
“轉過去!”
聽到神戶的聲音,真由瞬間做出判斷,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跑進了左手邊的人群當中。
下一刻,身穿盔甲的女騎士的手拂過自己的頭發,差點就抓住了自己。
兩個人逆著人流前進,而女騎士則在街道上奔跑著,就算遇到迎麵而來的汽車也不會停下,而是讓白馬一躍而起,跳過汽車繼續前進。
製服男子們一股腦的衝向兩人,他們撞開人群,漸漸拉近距離。
不行了,真由知道繼續下去會被抓住。
突然,自己旁邊閃過一個人影,是那名少年,與自己會麵過的少年。
他沒有和自己打招呼,而是直接撲向那些穿著青灰sè製服的中年人,延緩了他們的步伐。
真由感覺到了違和感,那個人就像是不曾發現自己一般,隻是采取了行動而已,不是為了自己的行動,而是為了他本身的行動。
真由不知道他在司馬製藥裏麵發生了什麼,可以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那個少年已經不是原來的少年了。
擦肩而過所看到的他的眼神,放佛和陌生人一樣,根本不記得自己。
真由思考著,如同木偶一般被神戶牽著走。
還沒有得到片刻的休息,馬蹄聲就逼近過來。
“帝同學,那個奇怪的女騎士來了!”
“知道了!”
神戶大量四周,尋找能夠躲開對方的地點。
“啊!”
就在眼前,通往地鐵站的地下通道的入口。
“往下麵跑!”
“明白了!”
被牽著手,真由與神戶一同跑進地下通道的入口。
馬蹄聲在下一刻變大,白馬的身姿因斜陽而映照在地上,可是兩個人已經進入了通道,讓她無法繼續追下去。
白馬被女騎士控製著停下,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成了眾人的焦點,隻好在心中喲嗬一聲,和白馬快速離開現場。
見到沒有追來跡象,真由和神戶坐在休息椅上進入待機狀態,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放佛剛進行了一次馬拉鬆式的賽跑。
望著旁邊因為缺氧而臉sè通紅的少年,真由微微露出了笑容。
“笑什麼?”
“看到帝同學的這個樣子,覺得很意外啊,跑得這麼快。”
“我也鍛煉過啦!”
是嗎?真由對此表示懷疑。
在她的印象中,神戶和良道是不一樣的。
良道屬於運動型男生,而神戶則是屬於文藝型男生,從本質上來說有著差別,不過經過這次事件之後,看來必須改觀才是。
這麼說起來,旁邊的神戶以這句話開頭。
“為什麼漆雕同學突然從家裏離開了,而且沒有一點留言。”
“不是留了嗎?《麥克白》。”
“那個不能算吧。”
望見神戶撓撓頭,接著說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事情很糟糕吧。”
“其實我也不清楚。”
真由說的是實話,隻知道經常被帶著黑sè徽章的人sāo擾,然後昨天晚上突然有兩個陌生人闖進自己家裏麵,接著又被一群奇怪的人追趕,她就知道這麼多。
當然,有些事情是無法告訴神戶的,可真由認為這些事情跟現在發生的事件毫不相關。
“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漆雕同學。”
“什麼事情?”
“請先別震驚的大喊哦。”
“明白了。”
“在你家裏,有一灘血。”
“什麼?”
真由十分疑惑,她昨晚回家時並沒有聞到任何血腥味,那麼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那兩個陌生人了。
可是自己沒有做什麼惹人複仇的事情啊,而且自己給那個少年的力量,在昨晚就已經消失了,所以聖劍的力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擁有才對。
但真由記得在新聞上看到的有關高中生被殘忍殺害的事件,而那個事件是發生在少年失去力量之前,這麼一說,少年就有可能跟那個事件有關嗎?
有些不對,自己讓他去做的事不是殺害那些還未成年的高中生,而是懲罰其他的社會中的毒瘤,不過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最重要的是,真由感覺那股力量越來越難控製。
“不用擔心的。”
思緒被神戶拉了回來,真由投以疑惑的視線。
“血的事情還沒有被發現,所以可以和我詳細說一說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帝同學還是回去吧。”
“已經牽扯進來啦。”
看著他的笑臉,真由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將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訴神戶後,他陷入了沉思當中,就連地鐵那巨大的轟鳴聲也被無視掉了。
接著他抬起頭。
“其實今天早上,我也被襲擊了,可能是同一夥人。”
“是嗎?有受傷嗎?”
“沒事,不用擔心,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一下嗎?”
“什麼?”
“就是那個,上學那天,我看到一個司馬琉璃的同學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和她發生了什麼嗎?”
真由苦笑起來,用手拍了拍臉頰說
“既然是帝同學的話,可以告訴你呢,琉璃同學,似乎喜歡我的樣子。”
“喜歡?額,作為異xìng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