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仿佛凝固了一樣,不僅沒有任何地麵上的生物發出聲音,就連地下的昆蟲也似乎銷聲匿跡一般。
雖然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範武看到現場似乎連空氣流動都暫停了,烏雲也不動了,原本外壁裏麵仿佛在流動的液體也停頓了下來。
在山穀‘停頓’下來的時候,範武已經再次下到底部近距離的觀察光柱。
外壁裏麵的液體停頓之後,整條光柱好像失去了靈性一樣,變得真的有點像是一條普通的玻璃管道。
剛才開門的地方也重新變回一個密封的狀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想到這裏曾經是一個門口。
沒過多久,停頓的畫麵恢複正常,山穀裏麵又重新的恢複活力,微風有了,蟲鳴有了,就連頭頂上的烏雲也開始恢複緩慢的移動。
一切都恢複到常態,仿佛剛才的停頓從來沒有發生過,除了光柱。
其它都恢複了,唯獨光柱裏麵的液體並沒有恢複流動,一直就固化在陳香君離開的那一刻的狀態,但是也沒有消失,就像是電梯停電了。
估計要等到下一次有人再次獻祭生命恢複供電才會重新恢複使用,沒有直接消失應該是還要接應那幾個大人物離開。
對於‘電梯’停電,範武也沒有任何辦法,嚐試著對光柱發出攻擊,不過不論他用的是什麼樣的攻擊手段都對光柱沒有任何一絲的影響。
光柱正常摸上去是實體,但是隻要動用能量攻擊就直接穿透而過,並不能對它產生任何的影響。
這種神奇的屬性令到範武對它沒有一絲辦法,他並不擅長物理攻擊,全力的打了幾拳踢了兩腳,除了把自己拳頭砸痛,腿腳踢麻之外,對光柱沒有一點影響。
無奈的範武隻好也離開山穀,他也是往南邊而去,但是他並不是要去追蹤謝天主仆三人,現在他還不想馬上麵對這種等級的對手。
雖然不知道謝天的具體實力級別,但是成希之後範武知道自己因為探測能力的增強所以有了對於危險的直覺,雖然感覺還是比較模糊,但是他相信假以時日應該會形成猶如野獸般的本能。
剛才隱藏在穀底的時候就隱隱覺得謝天是個非常危險的對手,足以對自己造成嚴重的傷害,甚至威脅到生命。
但是現場給他最危險感覺的還不是謝天,而是跟在他身後的謝八安,如果說謝天給他的感覺是一座火山,那謝八安就是海洋,看起來平靜,但是裏麵卻蘊藏著巨浪與暗流。
謝天對範武來說隻是威脅,但是謝八安卻是肯定能輕易殺死自己。
所以範武才會馬上退回到山頂,以免不小心被謝八安發現。
範武往南而去是因為景陽岡也是在那個方向,雖然謝天他們三人不一定會經過景陽岡,而且以他們的實力就算經過也應該不會對小蝶他們有任何的出手興趣,但是還是要趕快回去商量一下應對之策。
不是應對這主仆三人,而是應對接下來的變故,這幾個高手來到幽界絕對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肯定在進行一個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幽界的龐大計劃。
至於要做什麼,範武不得而知也不想參與,針對無論是什麼變故現在的最優解的方法還是盡快要把自己的勢力班底建立起來。
範武來的時候是帶著雷龍繞著圈過來的,現在回去幾乎是沿著直線前進,所以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回到了景陽岡附近。
景陽岡山腳就是原來的火蟻盆地,盆地的前麵就是那個發光的樹林,但是幾十年過去了,這兩個地方早已不是原來的生機勃勃。
火蟻不知遷徙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個樹林也不再長出那些有生命的果實,無論白天還是晚上看都是個普通的樹林而已。
景陽岡上麵的大部分妖族都是這兩個地方神奇不再之後才上的山,盡管聽說以前這裏如何的神奇,但是從來沒有親眼所見的它們其實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所以幾十年來大家也就淡忘了這兩個神奇的地方,隻把它們當作是兩處普通的山林平地看待。
然而從範武回歸的那天起,發光樹林中心最深處的地方有一棵小小的灌木居然長出了新的花苞,雖然比起全盛時期的花苞明顯的缺乏生命力,但是畢竟是幾十年來第一次。
花苞隻有正常時期的十分之一大小,也沒有原來那種一晚就開花結果的神奇表現,但是到了晚上如果有人能夠深入到樹林深處近距離的觀看,還是能在它身上看到由裏而外的微弱亮光。
整個樹林暫時隻有這一個小小的花苞,看起來有點可憐,但是又同時讓人充滿了希望,仿佛不久的將來就會重現當年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