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犬嘿嘿一笑,“這麼神奇的過關方式,誰會想得到呢?”
這麼厲害的燈下黑究竟是誰設計的,範武心中有點佩服,又有點無語,對陰犬說:“走吧。”
“我走不了。”陰犬回答。
“嗯?又要搞什麼飛機?”
“飛機?”
“我問你又要幹嘛?”
“我進不去上麵黑影範圍。”
“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那怎麼辦?”
“是你要帶我離開,這是你的問題。”
“有道理。”一陣快問快答之後,範武喚出沙鷹對著陰犬連開幾槍。
“叫你貧嘴,叫你耍嘴皮子。”
打得陰犬像老鼠一樣吱吱亂叫,不斷求饒了一會兒範武才停下來將手槍變成畫筆,“別動。”說完對著陰犬開始畫畫。
既然陰犬自己出不去,那就隻能是靠範武帶著走,戒指不能帶活物,令牌又會把它直接關進黑獄裏,那就隻有畫畫技能能將它正常帶走了。
黑影比較簡單,範武幾筆畫完之後收起魂畫,再次變出棍棒撐著牆壁往上攀爬,半個小時之後,“他娘的,陰犬不是說往上一會兒就到嗎?難怪這麼少人破陣,誰沒事會爬這麼久啊,等下再和它算賬。”
邊爬邊自言自語的範武繼續撐著兩邊牆壁向上爬,按照這個高度,如果在陣法外麵估計都已經爬到山頂了,再過了十幾分鍾他才感覺眼前闊然開朗。
頭從黑暗中露出來,看到的是一個山洞的地麵,翻上地麵再回頭看自己爬上來的地方隻是地麵上的一條比較寬的地縫而已,而且現在正在慢慢合攏。
沒有理會地縫,回身咋眼一看還以為回到了自己進來的那個山洞,這個第三層陣法所在居然和初始山洞的環境是一模一樣的,區別隻是中間多了一個石台。
石台像台球桌子大小,平整規則,麵向範武的邊沿上正坐著一隻老得不成樣的大狗,身上的毛幹枯發黃,而且東一塊西一塊的掉得差不多了,估計應該是陰犬所說的守關者了。
賴皮老狗像人一樣蹺腿坐在石台邊沿,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煙杆,正在吧嗒吧嗒的抽著。
不是狗頭人身,那真是一條狗,一條抽著旱煙的蹺腿老狗,雖然還不至於目瞪口呆,但是範武也驚訝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狗沒有理會站在不遠處的範武,自顧自的抽著煙,目光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煙杆,仿佛要把它看出花來。
等驚訝的情緒平複下來,範武走近幾步對著老狗,“咳!請問你聽得懂人話嗎?會說嗎?”
老狗沒有抬頭,隻是抬了一下低垂的眼皮看了一眼範武,“你這年輕人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聽不懂人話?你看我像聽不懂人話的人嗎?”
老狗表情很冷,但是說話卻是機關槍一樣一連串的,範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它說完之後忍不住感歎一句:“哇,以一條狗來說你說話太厲害了,比很多人說話都要清晰和標準。”
原本還表現冷淡擺譜的老狗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瞬間跳起,“你才是狗,你他媽的全家都是狗,你家大人沒有教你怎麼好好說話嗎?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
範武不知道自己哪個字侮辱了老狗,連忙回答說:“我沒有啊,你先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說我錯了?你這個年輕太不會做人了,看來老夫今天要代你家人教教你怎麼做人才行。”說完老狗站到平台中央,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