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在龍潭底部,黃泉水還是剛剛浸過頭頂,仿佛剛才經曆的所有夢境隻是刹那時間而已,融合已經結束,雙魂已經徹底變成一魂,或者說已經成魙。
範武已經沒有心思再繼續好奇,把蓋子穩穩的重新蓋回去,蓋回去之後,黃泥牆慢慢軟化重新變成水,龍潭恢複正常運轉,泉眼範圍外部的黃泉水逐漸稀釋變成黑色的潭水,水麵逐漸升高。
範武回到泉眼範圍盤膝而坐,將令牌拔起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上麵鮮紅的‘抓你’兩字和模糊不清的第三字,感受一下裏麵充盈的魂力儲備,開心一笑。
一笑之後迅速收起笑容,將手中令牌變化成一支畫筆,認真的在麵前水中作畫,兩豎兩橫總共四筆,從筆尖透出的魂力神奇的在水中畫出了一張畫紙的輪廓。
畫紙內外的水涇渭分明互不影響,外麵的黃泉水依然正常流動,裏麵的水則靜止下來,好像畫紙內部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很神奇。
但是畫完這個紙張的輪廓之後,範武感到一陣虛弱,好像人類餓了很久或者劇烈運動完的那種感覺,自我檢查一下之後發現,隻是因為精神損耗過大而已,魂力倒是沒有少。
因為在雙魂融合之後身上已經沒有了魂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黑色能量貫通全身,有點類似與令牌內部的黑色霧氣,範武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身體沒損耗,但是令牌儲備的魂力卻消耗掉了十分之一,畫了個框就耗費這麼多魂力令到範武心痛無比。
“媽的,比火神槍的消耗還要巨大,這是什麼技能?有什麼用?”
醒來後範武就知道自己已經不一樣了,身體不一樣了,能量性質不一樣了,對外界的觀感不一樣了,還多了個畫畫的能力。
他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魂體,也不是肉體,有血有肉,但是同時又是能量體,隨時可以分解重組,這個感覺令範武想起與夜星成魙之後表現出來的身體狀態很像,但是又不確定是否這就是魙的形態,因為自己並沒有自殺啊。
除了身體形態,內部能量的性質也改變了,以前的魂力是水流的的狀態,現在是霧氣的狀態,黑霧,變輕了,但是變濃了,感覺比以前力量更強,可塑性和可變性更大,外放的時候應該能塑造成更複雜的東西,而且威力肯定更強,比如說魂彈。
身體變化最大的就是和外界的溝通更容易了,表現出來的就是各種感覺變敏銳了,現在的範武可以看得更遠,聽得更清,吸收能量更快,簡單的說就是接受外界信息功率放大了好幾倍。
難怪夜星說魙是介乎人鬼和仙之間的存在,這對人鬼來說簡直是是全方位的碾壓啊。
最後一個改變就是獲得了一個畫畫的能力,現在隻知道是個非常耗精神和魂力的技能,但是具體威力還要到外麵實戰的時候試試才知道,但是剛才的畫紙令範武想起上次泰山腳下那個村婦女鬼所說的虛空掛畫的傳說,如果真是那個技能就太牛了。
就是不知該如何應用到實戰之中,而且這個損耗這麼大,就算能實戰也隻能作為殺手鐧使用,想到掛畫,範武再次看著自己所畫的畫紙,在水流的衝刷中,畫紙邊框已經有些模糊,看來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散掉,算算時間前後大概就是十分鍾左右。
範武現在搞不清楚究竟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那個會畫畫的範武所以魙技就是畫畫,還是因為魙技是畫畫所以創造了一個學畫畫的記憶,好讓自己掌握這項技能?
不管怎麼樣,這段時間的各種認知和真假難辨的記憶全都壓在範武的心底,既然實力又提升了一個台階,是時候找那些‘朋友’們敘敘舊了,禮尚往來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得,不能丟了。
在潭底再停留了三天,每天都不停的練習新獲得的能力,反正有黃泉水補充魂力,範武也不心痛,精神休息好了就畫,累了就吸死氣補充。
三天之後忽然改變主意,並沒有通過龍潭上去地麵,而是改變身體形態進入黃泉眼逆著水流去往陰間。
範武離開潭底半天之後,一人一鬼來到潭底,來人是一個年輕道士,身穿道袍但是卻沒有戴道冠,披著一頭長發,有點不倫不類,和他一起下來的鬼則是一個五六十歲穿著唐裝的老鬼,如果範武還在肯定可以認出來,赫然就是把身體借給他的張瞎子。
張瞎子下到潭底之後直奔泉眼範圍,進來之後仔細的觀察周圍環境,想找出點蛛絲馬跡,年輕道士不敢接近黃泉水,所以隻好去往出水口位置檢查是否異常。
盡管兩者都認真細致的查看,但是經過半天的水流衝刷,範武留下的痕跡早已被衝得一幹二淨,根本找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查找一番之後一人一鬼交流了幾句就原路返回地麵,然後分道揚鑣,估計是各自回去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