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家鄉大半年,再次踏足端城的範武感覺這裏連空氣都是甜的,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兩旁好多年都沒有變過的店鋪,聞著以前覺得難聞,現在覺得親切的味道,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
當時離開是套著張老的身體,匆匆忙忙的趕往省城,根本就沒想太多,大半年時間不算長,但是範武的經曆可能是別人幾輩子都不一定能夠遇到的。
尤其是這後麵半年的獨自旅程所經曆的人和事,令到範武的三觀和心態都改變不少,但是套著別人身體的他外表看來還是一個普通的陽光青年。
風塵仆仆的範武就像一個外地來端城旅遊的帥氣大學生,走在街上回頭率還是不錯的,但是他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關注的眼光,隻想趕快回家,好去解開在心中存了幾個月的心結。
範武現在是人,回到家門口自然不能像魂體一樣直接穿門而入,但是以他的現在的實力,要進去也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他不想破壞門鎖,所以繞道天台等到夜晚翻陽台而入。
從外牆下到自己所在那層,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翻進旁邊劉星家裏的陽台,站到陽台就發現這裏灰塵很厚,應該好久沒人在家,進去後看到大廳神台上豎著兩張黑白照片。
照片已經積塵有點模糊,看樣子應該有好長時間沒有清理過,但是和這家人做了幾年鄰居的範武一眼就看出兩張遺照分別是劉星母女倆人。
看清照片之後,範武冷笑一聲,“果然是這樣。”說完這句話他喚出令牌,來到劉星家大門口用令牌在門框上輕輕的敲了兩下,“請地主婆婆出來一下,範武有事相詢。”
等了一會兒,一陣青煙從門腳位置冒出,一個矮小的老婆婆從煙中顯出身形,看了一眼範武手上令牌,抬頭疑惑的看著範武,沒有說話。
範武抱拳一禮,“地主婆婆,我是這家女兒劉星的朋友,想要向您打聽一件事情。”
“什麼事?”。
“請問在她死後這兩年,有沒有回來過?”
地主婆婆想了一下,“頭七之後就沒有了。”
範武心裏想著果然如此,“去年鬼門關開也沒有回來嗎?”
地主婆婆這次停頓了一下,“應該沒有。”
範武馬上追問:“什麼叫應該沒有,那去年七月十四當晚,在這裏出現的女鬼是誰?”
地主婆婆一陣沉默,沒有說話,範武也不催,就直直的看著她。
受不了範武的直視和他身上的氣勢,地主婆婆隻好開口,“我也不認識她,是陳香君帶來的,說要來借住幾天,我攔不住她,隻好放行,但是她做了什麼事,我一概不知。”
範武不怒反笑,“嗬嗬,你身為這房子的地主,居然放任外麵的鬼魂進入,該當何罪?”說完將令牌高高舉起。
感受到令牌上的地府氣息,地主婆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是老婆子失職,但我是真的攔不住陳香君這個厲鬼啊,請大人恕罪。”
地主婆婆這麼幹脆的下跪認罪,範武反倒覺得沒有意思了,也不再理她,轉身就走。
翻過陽台回到自己家裏,看著熟悉的環境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心裏一陣疲憊感湧來,也不顧厚厚的灰塵,一屁股就坐到沙發上,拖了大半年終於將心結解了,沒有預想中的舒暢,也談不上傷心,就是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找不到一樣,有點遺憾。
現在什麼都不想做的範武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窩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個雜碎的夢。
一時夢到自己和劉星在一起幸福生活,一時又夢到她拋棄自己不知所終,隻是無論好夢噩夢基本上女主角都是劉星,但是奇怪的是中間還穿插了一個和胖子並肩作戰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