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因為向往大城市的生活,剛大學畢業的陳香君不顧父母反對,隻身從端城去往一線城市羊城找工作。
渴求工作的她誤信賊言,被人販子賣到山區一個野蠻家庭做媳婦,從此過了八九年暗無天日的悲慘日子。
不但被軟禁,還被逼做兄弟倆的公共媳婦,前幾年日子還算好過一點,雖然沒有人身自由,但是兄弟倆指望她傳宗接代,所以還是比較寬待的。
不知是否上天對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有一絲絲的憐憫還是無情或者其它的什麼原因,陳香君一直沒有懷上野蠻兄弟的孩子。
在村裏不能生育的婦女等同於廢物的愚昧思想下,從第三年開始她不但要承擔起所有的農活家務,還要同時做兄弟倆的泄欲工具。
十年以來,不堪其辱的陳香君曾經多次逃走,均被兄弟倆及愚昧村民們及時抓到,幾乎每次抓回都要被毒打一頓,如此幾次之後,陳香君知道逃出無望,但是又絕不甘心如此過一輩子。
於是便找機會一把火將兄弟倆的屋子燒了,成功引開了村民的注意力,趁機連夜逃跑。
不想由於天黑路滑,失足跌下懸崖一命嗚呼。
命苦的陳香君去世時才33歲,由於怨念深重,死後滯留人間。
當時跌落的懸崖底部剛巧是個小型的至陰之穴,陳香君的鬼魂躲在崖底避開鬼差的抓捕,吸收了三個月的純淨陰氣後因為掛念父母就離開了山裏回到端城。
當離家十年的陳香君回到端城,發現家裏早已麵目全非,重新裝修的屋子現在住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而自己的父母卻不知所蹤。
後來冒著魂力大損的代價,附身於一個舊鄰居才打聽到事情經過。
原來自從自己失蹤後,父母就像瘋了一樣不眠不休的滿世界找他們的寶貝女兒,動用全部的積蓄和資源找了足足三年,一無所獲的結果終於把老人家擊倒,母親一病不起與世長辭。
母親死後父親將房子變賣,拿著錢繼續到處找著自己。
但他又怕萬一有一天女兒回來了找不到家,因為房子已賣,隻好在樓頂搭了個小鐵皮屋臨時棲身,街坊們同情老人的遭遇對此都沒有說什麼,有好心的鄰居還經常給他送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如此再過了兩年,除夕夜裏給自己父親送餃子的好心鄰居發現老人孤獨的凍死在鐵皮屋內,聽說死的時候手裏還捏著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得知父母雙亡的陳香君痛苦萬分,悔恨不已。
一方麵悔不當初,如果當年自己不叛逆衝動,好高騖遠就不會害死爸媽。
一方麵怨恨交加,怨老天爺的無情不公,恨人販子和村民的毫無人性,更恨的是自己的無知和懦弱。
恨到極點的陳香君反而冷靜下來,沒有馬上找仇人算賬,而是回到自己跌死的那個崖底閉關修煉,三年破關而出實力大增,穿起紅裙化身厲鬼。
出關後回到那條給她無限屈辱的村子,花了整整半年時間,用盡各種恐怖誅心的方法將整個村子搞的雞犬不靈,惶惶不可終日。
最後用極其凶殘的手法將兄弟倆和其他直接參與抓捕、毆打自己的村民全部殺死。
處理完村裏麵的事,本想接著找那個人販子報仇雪恨,可是人販子都是跨省跨市作案全國到處跑的人,到哪裏去找啊。
一段時間沒找著仇人的陳香君隻好先回到端城,無家可歸的她落腳處就在原來自己家樓下的那棵榕樹,家雖然已經沒有了,但是抬頭就可以看到房子憶起父母的音容笑貌也算是一種慰藉。
從此在端城鬼圈裏出現一個紅裙厲鬼,實力很強,沒有朋友不講情麵,最討厭人販子和強奸犯,見之必出手教訓,輕者鋃鐺入獄,重者直接抹殺,這一年多以來端城的治安都明顯好了很多。
第一個晚上的順利讓範武嚐到了甜頭,和劉星窩在家裏溫存一個白天之後,第二晚還想繼續到墓園吸取陰氣。
前麵不遠就是墓園的入口,範武放緩了速度正想降落到路麵上走路進去,身後傳來一把幹練的女聲:
“你是要到六福墓園吸取陰氣嗎?”
轉過身來的範武看到原來是昨晚坐在內圈的紅衣少婦,不敢得罪。
“原來是前輩,您好!晚輩隻是隨便逛逛,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扯什麼前輩後輩的,我姓陳,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叫我陳姐,這裏又不是什麼風景區逛什麼逛,我問你是不是要到六福墓園吸取陰氣?”陳香君冷淡的說道。
“哦,陳姐,是的,我昨晚來過發現這裏的陰氣特別濃鬱,所以今晚想繼續來吸取。”範武配合的叫了聲陳姐。
“除非你是墓園裏麵的住客,否則每年隻有七月十五當晚才能進去吸取陰氣,這個規矩你不知道嗎?”看範武不像作假,陳香君繼續說道。
“啊,還有這種規矩?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昨天才死的新鬼,所以很多規矩都不懂,難道陰氣不是自然而生,大家都有權利吸取的嗎?”
“你傻呀,還權利?墓園是有主之地,又不是野外,難道你做人的時候會允許別人進你家呼吸空氣嗎?”陳香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