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春閣,杭州城中最有名的酒樓之一,姑且不論此酒樓在寸土寸金的杭州東大街上竟然占據了近百畝的地盤,便是那座高達四層的主樓便令人歎為觀止。
葉青雖在杭州住了有三四年了,但也沒來過這地方,不說有無時間,就是以葉父那低調的性子,就不會讓葉青他們來這,這不是吝嗇,用葉父的話來說,這叫富在深山藏!
跟隨著夏吉隆來到藏春閣的葉青等人一下子就被眼前所見的一切給吸引住了,直愣愣地看著酒樓門口那川流不息的人流,心中頗有些子感慨,畢竟在這亂世初現的時候,還能保持著生意這般紅火,可見飯店掌櫃後台同樣不簡單。
夏吉隆顯然是此地的常客了,壓根兒就沒理會那些個蜂擁著想要上前來討好的掌櫃、店小二之流,笑嗬嗬地踱到葉青等人的麵前,一擺手道:“葉公子、葉小姐、孫小姐,請罷。”
孫敏英狡詐一笑,略一頷道:“夏公子先請,小女子跟著便是了。”夏吉隆哈哈一笑,也不多話,由著一群家丁們在前頭開路,大搖大擺地便領著葉青他們直接上了四層的一間雅室。
坐定後,夏吉隆沒說話,隻是鼓了下手掌,一群酒樓的小二們立刻從門外魚貫而入,將各式酒菜擺滿了桌子。
葉青往桌上一看,嗬嗬,好家夥,蜂蜜熊掌、十錦湯、魚翅羹,這些玩意兒想必即是清宮裏都難得一見,這夏吉隆真是大手筆,隻怕是宴無好宴,別有用心,這酒隻怕沒那麼好喝,看樣子這小子一準在打葉婧婉或孫敏英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他會使用什麼陰招了。
葉青看著麵前幾子上那滿滿當當的佳肴美酒,臉上雖還是在笑,可心裏頭卻在暗暗盤算著脫身之計,與葉婧婉打了個眼色,彼此注意一下。
轉過頭來,就見孫敏英正大吃特吃,右手一個肘子,嘴裏嚼著魚翅,活像餓死鬼投胎,感到夏吉隆那呆滯的眼神,葉青不經感到臉上一片火辣。
幾人就這樣僵在這裏,隻聽見孫敏英吃喝的咀嚼聲。過了片刻,葉婧婉看了看仍在大吃大喝的孫敏英,還有一旁靜坐著的葉青與那眼神中帶著絲絲淫邪之意的夏吉隆正慢慢的飲酒,忍不住道:“夏公子,時間不早了,家中長輩該是著急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一場誤會,夏公子就不必自責了,我想,我們也是時候告別了!”
果不其然,葉婧婉這麼一說,夏吉隆可就有些子坐不住了,仰著頭一氣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將手中的酒杯往幾子上重重地一放,伸手一抹嘴角,斜著眼看著葉婧婉道:“葉小姐,剛坐一會就要走,你是瞧不起我嗎,嫌棄我!“
“不是不是,我隻是“葉婧婉連忙否決道,還要說什麼,夏吉隆就把話打斷,“既然不是,葉小姐就給夏某一個麵子再呆一會,還有好菜沒上完呢!”
“就是就是,這有吃有喝多快活,回去幹嗎!”孫敏英在一旁附和道,“來,夏公子,我進你一杯,感謝你今天請我們到這麼豪華的地方吃飯!”
說著拿起酒壺,往夏吉隆杯中倒酒。
夏吉隆喜出望外,望著眼前嬌滴滴的小美人向自己敬酒,那心情,別提有多爽了。盯著那雙端著酒杯的白淨修長小手,夏吉隆色心大起,接酒杯時,趁機手掌一把張開,握住了孫敏英的手,“不好意識,不好意識。”嘴裏道著歉,可手上還握著孫敏英的手。
孫敏英看著自己的手被握住,眉頭先是一皺,正要用力掙脫,忽然又想起什麼來,也就放棄了任由夏吉隆握住,嘴中還撒嬌道:“啊呀,討厭啦,夏公子,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你隨便摸人家手,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呀!!”
此時這幅場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隻會覺得郎有情妾有意,但,若仔細看孫敏英額頭上那鼓起的青筋,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再說,夏吉隆聽見孫敏英那醉人的撒嬌似的話語,酥得心都麻了。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握著孫敏英的手,一飲而盡。孫敏英望著夏吉隆將杯中酒喝盡,嘴角微微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
片刻之後,夏吉隆忽然感到肚子腹痛難耐,翻江倒海,隻見他的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抱歉,我有事出去一下。”
話未落,人以不見。
“哼,想跑!”說著孫敏英也跟著跑了出去。葉青與葉婧婉見此情景,也跟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