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一個?”老道長忽然睜大了眼睛驚呼道。
隻見洪靈月雙腿間露出了一條腿,別人家的孩子出生時都是頭先出來,這孩子怎麼腿先出來。
老道長隻盼這孩子像前一個如西瓜一樣掉下來,可這孩子倒好,似乎是卡在了裏麵,隻露出了一條腿就再也不出來了。
老道長伸手抓住這孩子的腿輕輕往外拉,可是怎麼也拉不出來,又不敢太用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孩子但也真邪性,好像不想出來,老道長一碰到她的腿,她就踢老道長。老道長心中哭笑不得,心中道:“莫不是這孩子長大了要踢我道觀?你這小娃娃我就不信拿你沒辦法了!”
她一隻手放在胸口,一隻手伸出二指在空中揮舞,口中念道:“你的快出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唵嘛呢咪吽。”
“吽”字一出口,二指指向這孩子,這孩子又如西瓜一樣掉了下來。一落地,竟睜著眼睛,卻不哭不叫不鬧。
老道長知道這該子一出生不哭甚是不吉利,便用手輕輕拍打這孩子的屁股。手剛一碰到這孩子心中一凜,這孩子全身冰冷,沒一點溫度,心中道:“糟了,這孩子怎麼死了?難道是我剛才給拉死了,可是我也沒用力啊?”正自害怕尋思,這孩子忽然伸腿踢了她一腳,一雙大眼看著她,似乎在道:“你才死了呢!”
老道長緊皺的眉頭展了開,一笑又輕輕拍打她的屁股這孩子。這孩子一吃痛不但沒哭,反而揮起雙腳來踢她。
“看我怎麼收拾你。”老道長心中一笑,從洪靈月身下的道袍上扯下來一塊絲布輕輕地綁在了這小家夥的腳腕上,笑道:“這下看你怎麼踢我?”
這小家夥嘬著手指不再瞧她。
洪靈月臉色慘白,滿頭大汗抱著兩個孩子,已不在覺得寒冷孤獨。忽然感到那孩子全身冰冷,一驚問道:“道長這孩子怎麼全身冰冷,是不是有什麼病?”
“這孩子好得很,天生就這樣你不必擔心。”老道長微微笑道。
“真是不知該怎麼謝你們。”洪靈月聽到這孩子沒事,一笑謝道。
“你與我們有緣不必相謝,這個腿上綁著我道袍的是妹妹,這個是姐姐,她們長得可真是可愛。”老道長道。
洪靈月看著這八卦爐想起和無風在這八卦爐之事,想不到世隔十個多月自己又回到了這爐裏。而且還是生孩子,隻是孩子的爹爹卻不是無風,心中又覺好笑,又覺可悲。或許上次在這八卦爐滾落孤雲峰下她在爐中頭暈惡心吐了一口時,就注定又要回到這爐中。
老道長看了一眼還在下的大雨,又看著一個還在哇哇大哭,一個怎麼也不哭的兩個孩子,眼睛微微閉了上。伸出右手掐指而算。忽然臉色一變,皺著眉道:“不好,不好。”
“什麼不好?”洪靈月道。
“即是不好,施主你又何必要聽,免得徒增擔心。”老道長道。
“即是不好,想必也是上天注定,躲又躲不掉,我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樣事在等著我。”洪靈月略顯憤怒哀傷地道。
“無量壽福,既然施主執意要聽,那我隻好說了。剛才經我一算,你們母子三人將來必遭遇毀容之災,且你這個小女兒是要經曆兩次大火之災。”老道長道。
洪靈月麵無血色,聲音都在發抖,說道:“為什麼我們母子三人要遭受如此之災,我一生可並沒有做什麼壞事?這究竟為什麼?”
“這八卦爐裏曾煉出過一把劍,它是來自很遠的一個地方帶天火的神物,所以這八卦爐也算是神物之母,是神聖而不可褻瀆的。你剛才生孩子時穢物玷汙這八卦爐,所以你和你的孩子才會糟此報應。”老道長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