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這一次小西很快回了我,這讓我有些喜極而泣,讓我覺得自己至少不是一個人了。
她問我那個攝影師去哪兒了,她還是習慣性的叫夏木那個攝影師。
我怕她多想,怕她會擔心我,我發給她“沒事兒,雜誌社外派夏木去西藏體驗一個月”。
“哦。”我等了很久才等到這一個“哦”字,之後我再發給小西什麼她再也沒回我。
夏木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我也像賭氣似的沒有打給他。
夏木忙,小西也忙,我突然決定要讓自己也忙起來。
一個月後,夏木風塵仆仆回來了,胡子拉渣,我覺得他黑了好多。
他一進門我就抱住他,他拍拍我的頭說:“小秋,我累了。”
我早已替他準備好換洗的衣服,其實我是算好了這幾天他就快回來了,每天都準備好了衣服等他。
夏木睡了很久很久,我看著他熟睡的樣子不忍吵醒他。其實,我想說我還準備了晚飯等你回來,就是可能味道不怎麼好。
夏木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班,他沒有刮胡子,不過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我發現他成熟了許多,而不再是覺得這胡子拉渣難看。
他急著拿東西去給老板看,他沒有等我,我有些不高興,但我可以理解。
老板是帶著笑容走出辦公室的,我知道夏木成功了,辦公室裏其他人也很高興。
回到家裏,我問夏木他在西藏的見聞,夏木說,他走了很多地方,不過西藏太大了,一個月他也沒走完,讓他印象最深的是那裏的天很藍,雲很白,那裏的人們最接近自然,那裏的雪山很漂亮,他還說他去了布達拉宮,他說那裏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他說,小秋,你真應該去那裏看看!
我一時被他說的有些心馳神往,不過他沒告訴我他的高原反應很強烈,差點就死在了上麵。當然,這都是小西後來告訴我的。
我說:“我會去的。你會陪我麼?”我問他。
“會,小秋什麼時候去我都陪你。”
我幸福的偎在他懷裏,看著電視裏放著的泡沫劇。
漸漸地小西不再回我的郵件了,以前不管怎樣,她每個月至少會給我回一封郵件,我也漸漸地一個月隻給小西發一次郵件,告訴她我很好,我和夏木很好。
人是這樣的,對一個對象傾訴久了而對方總不回你,你漸漸地便也不再有想要對他(她)傾訴的願望。
而現在小西有快三個月沒有給我回郵件了,我有些不安。
夏木來找我,我正在手機電話簿翻找小西的電話,我想打電話給她,問問她現在怎麼樣了,問她為什麼不再給我寫郵件。
看我拿著手機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夏木問我,“小秋,你在幹什麼?”
“我在找小西的電話,我想打個電話給她。”
夏木靠著我坐下,隻聽見他說了一句話,我便六神無主了。
他說:“你知道她現在國外的號碼嗎?”
是啊,我突然想到我沒有小西新的電話號碼,手機裏麵存的還是她以前的舊號碼。
“可是怎麼辦?小西她有三個月沒有給我回郵件了!”我抓住夏木的衣領,眼神空洞而迷茫。
夏木像以前一樣輕輕拍打我的背,“你別急,我給小西的父母打個電話,他們肯定知道小西現在在哪。”
“嗯,”我點頭,“現在就打。”
“可是現在都半夜了,小秋乖,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過去,現在早點睡吧。”夏木安慰我躺下才離去。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夏木的時候,我總是有種不能拒絕的感覺,也很奇怪,在他的安撫下我也能很快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