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炎霜雪耷拉著美麗的柳眉,可憐楚楚的模樣簡直讓人有種想將她輕攬入懷的衝動,連尚英和桃泠也看得呆了。
沉默一會,她小心地把君舞放在木堤上,然後轉身靜默地離去。
桃泠、尚英和君舞看見她孤獨遠去的背影,心中都泛起了一股強烈的同情,她真的太孤單了。
“桃泠兒,我突然好想和她做朋友,本萌妹是不是傻了?”尚英看著皇炎霜雪的背影,呆呆地說道。
“不傻,說不定有機會呢,以後她做大老婆,你做小老婆。”
“不行,為什麼我是小老婆,我要當大老婆。慢著,為什麼我們是老婆,那你呢?”
“我是相公咯!”
君舞額上掛下一滴長汗。
皇炎霜雪獨自回到家,又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場,畢竟是心智隻有四歲的天然呆少女,以淚洗麵這種事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琳琅水晶屋內,滿地的水晶碎片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碎片拚成的成百上千的水晶燈,整整齊齊地漂浮在嵌滿了水晶的牆邊。
在房間的中央,巨大的金黃色水晶靜靜地漂浮著,金黃色的結界裏麵是奄奄一息的可可。她身上的血漬已經被清除幹淨,西西用法術給她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白裙子。看著這張又萌又可愛的小臉,誰會想到她已經九十多歲了呢?
西西守在金黃色水晶的前麵,一臉失落。
都怪我,都怪我沒有及時趕到可可的身邊。這樣想著,她的眼淚又開始流了下來,像個小孩子那樣啜泣著。
三天後,天符城外的清理工作還在進行中,森林裏瘴氣彌漫,惡臭熏天。
此時在天網議事堡內,西西端坐堂上,旁邊唐起風輕撚胡須,處在沉思之中。
堂下被告席上,扶禦沙和古一從顯得十分從容淡定。
“扶禦沙,你可曾試圖謀害琳琅水晶屋的可可?”
“沒有。試問,我有什麼理由要謀害可可呢?”
西西滿臉肅穆,轉而看向古一從,問道:“古一從,你可曾試圖謀害琳琅水晶屋的可可?”
“沒有。我說得很清楚,可可是被魔獸傷成這樣的。”
台下旁聽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西西聖老是不是因為太傷心,所以誤會扶禦沙和古一從了?他們兩個人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啊。”
“聽說在女媧廟給我們治傷的可可受了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扶禦沙和古一從一向行事低調,是兩個比較穩重的人物,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看啊,一定是西西聖老弄錯了。”
西西拿起木錘敲了敲桌子:“肅靜!”
眾人端坐,噤聲不語。
“你們當時去荊棘林做什麼?”西西問。
扶禦沙答:“戰事將臨,我們打算前去查探,提前做好準備。”
“查探任務是天網的事,你們真實的企圖是什麼?”
“保護天符城是我們每個人的職責。”
“你們是怎麼遇上可可的?”
扶禦沙平靜說道:“我們走著走著,聽見可可的呼救,然後到達那裏時,可可已經是重傷了,我們將它從魔獸口中救了出來。這件事不僅我和古一從知道,當時天網議事堡的長鴉長官也在場。”
西西轉向唐起風身旁的長鴉,問道:“長鴉,扶禦沙所說是否屬實?”
長鴉拱手道:“的確是他們兩位從魔獸口中救下了可可前輩,在下看得十分清楚。”
“可可是被什麼魔獸所傷?”
扶禦沙回答:“是一隻烈焰獅鷲獸,後麵還跟隨了其它的很多魔獸。”
“烈焰獅鷲獸?這種魔獸有多大能耐,可以對一個神能在九霄級以上的人造成重傷?烈焰獅鷲獸使用的是火屬性法術,然而在可可的身上,我檢測到的是冰屬性的傷害,又恰好,你扶禦沙的神能天賦就是冰屬性,你還想狡辯嗎?”
台下眾人一片嘩然。
“我有罪,但是我並沒有傷害可可,傷害她的是魔獸中會使用冰屬性法術的魔獸,魔獸大軍之中,會冰屬性法術的魔獸非常多,可可寡不敵眾,所以才慘遭不測。隻怪我和古一從去得太晚,所以我有罪,如果我能及時幫助她,也許就不會這樣了。”扶禦沙歎了一口氣,埋下頭,看起來十分愧疚。
“厚顏無恥!”西西身上金色的靈氣大盛,怒不可遏。
唐起風側過頭,小聲對西西說道:“你現在沒有證據,貿然定罪肯定會引起民眾的不滿,今天就先審問到這裏吧,你累了!”
西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斂靈氣,頷首說道:“對不起。”
木錘敲響,裁決中止。
眾人都走了之後,唐起風撫了撫胡子,對身後的長鴉說道:“長鴉,你擁有竊心術,你看得最清楚,把真相告訴我吧!”
“他們兩人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