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驅散殺意的溫柔(2 / 3)

一個婦女看著君舞的媽媽,譏諷道:“你也是,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兒子也不好好教,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

媽媽沒有反駁,她不但沒有因為這些譏諷和辱罵變得惱怒,反而用更加謙卑的姿態對那些毒舌婦不斷道歉。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為君舞做的事,就算這需要她放下所有的自尊,她也願意。

她的眼睛已經哭紅了,美麗的臉上變得十分蒼白。

君舞緊緊攥著雙拳,手銬的鐵鏈被繃得吱吱地響,漸漸地扭曲變形。君舞仰起頭,他閉上眼,清淚從眼角滑落。

他早已暴怒,可這暴怒,是壓抑在心頭最安靜的暴怒,也是最可怕的暴怒,因為他此時此刻,真的動了殺人的念頭。

那些讓她哭泣的東西,就應該被全部殺掉!

那些讓她哭泣的東西,就應該被全部殺掉!

那些讓她哭泣的東西,就應該被全部殺掉!

這句話在君舞腦中不斷地回響,君舞的靈魂已經被瘋狂的殺意填滿。

君舞在最崩潰的邊緣,仿佛他的前麵是一個巨大的懸崖,懸崖下是充滿黑暗的世界,那裏被戰火和黑色的硝煙籠罩。墜下懸崖,他將走上一條永遠無法回頭的路。

手銬的鐵鏈就快要崩開,一雙手忽然將君舞的拳頭輕輕握住,那溫柔竟然將君舞的殺意瞬間驅散。

這時,天空落下一滴雨,濺在君舞的額頭。

君舞睜開眼睛,媽媽對他微笑,好像在對君舞說:媽媽沒事的。

君舞不再被殺意束縛,世界忽然變得清晰,他緊張的手放鬆下來,媽媽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大雨嘩啦啦下了起來,君舞舉起雙手為媽媽遮雨:“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快回去吧,別淋雨。”

說完,君舞自己去打開警車的後車門,坐了進去。

大雨滂沱,聚集的人群匆忙散去,幾個毒舌婦也狼狽逃回車裏。

這場大雨洗不掉世間的所有不公和醜陋,但是光明總會到來。

然雨萌將君舞被警察帶走的事告訴了盧言鴻,盧言鴻一聽這事,立刻就想到了盧吉計,氣得他張口就罵了娘。

“這狗娘養的,還不罷休。”

言鴻追到警察局,闖進他爸的辦公室打聽情況,意想不到的是,他卻在這裏遇到了盧吉計。

“盧吉計,你這混蛋!”言鴻瞪著眼睛,衝過去就給了他一拳,兩人扭打在一起,旁邊的一個婦女嚇得驚聲尖叫。

這時,言鴻的老爸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都給我住手,這是我的辦公室,不是你們耍橫的地方。”

言鴻停手,看了看老爸,憤憤地喘著氣,然後才把盧吉計放開。

“君舞呢?”言鴻問。

言鴻的老爸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這是我的辦公室,輪不到你來問我!出去!”

言鴻看見老爸麵前的桌上放著一個紙袋封住的東西,他猜到了那是什麼,隻是他自己也不敢去相信。

他走到老爸麵前,將那紙袋撕開,幾疊紅色的鈔票顯露出來。

他瞪著老爸,看見老爸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許多汗水。

老爸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門,他趕緊去把門反鎖,然後急忙把那錢搶過來收進抽屜,嘴裏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還要問你想幹什麼呢?”言鴻毫不示弱。

老爸指著盧吉計旁邊那個婦女,說道:“言鴻,她是你嬸嬸啊,吉計跟你算是同輩兄弟,我們是親戚。”

言鴻道:“我才不管他們是誰,我也沒有這樣的親戚,我再問一遍,君舞呢?”

僵持一會,老爸終於道:“他在審訊室裏。”

“馬上放了他。”

“不行,他必須承擔責任。”

言鴻對這話覺得不可思議,他反問:“承擔責任?什麼責任?”

“他必須賠償給傷者就醫的醫療費用和精神損失費。”

“爸,你還分得清是非嗎?十多個人和君舞一個人打,是誰欺負誰你真的不明白嗎?”

言鴻的老爸指著言鴻,發火道:“老子不要你教!給我滾回家去。”

“爸,我當時就在現場,當時還有一個女孩子,她叫苗玉音,我們都可以作證,還有,你可以好好問問這個盧吉計。”言鴻怒目看向盧吉計。

盧吉計死不悔改,他道:“我就知道然君舞打傷了人,他就得被懲罰。”

“你!”言鴻盛怒,他攥緊拳頭又要去收拾這條癩皮狗,卻聽老爸吼道:“盧言鴻,我還管不住你了是嗎?”

言鴻對老爸失望至極,他眼裏已經止不住淚水,他道:“自從媽媽死了,你和後媽結婚之後,你就變得陌生了,變得讓我不認識。”言鴻打開辦公室門準備離開,他在門口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也知道後果。君舞的事,我不會罷休的。”

言鴻守在警察局裏,打電話叫來了苗玉音。警察局裏他也認識一些人,他將他們召集起來,當著警察局眾人的麵,他和玉音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