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更深的深淵(2 / 2)

“誰讓你走這麼慢的?”押解她的守衛提起手中的鞭子正要打下去,看著她可憐又嬌滴滴的樣子,又把鞭子收了起來。

那守衛把手搭在木雨夜的肩上,說道:“呆在這監牢裏不好受吧?”

“……”木雨夜沒有答話,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晃了下去。

“很冷對吧?”那守衛好言好語地伺候:“冷就再多暖一暖,你隻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乖乖的,我也就不為難你,興許啊,我還能給你把這又冰又沉的鎖鏈解開,讓你在牢裏吃上幾頓熱騰騰的好飯。”說著,他把手撫在木雨夜的纖腰上。

木雨夜一驚,退了一步,她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上一扭,摔倒在地。

她驚慌地坐起身一看,剛才她踩到的竟然是一隻幾乎隻剩下骨頭的手臂,手指上還有僵硬發紫的腐肉還未完全腐化,把她嚇得趕緊蹭著地麵往後退去。

“哈哈哈!”那守衛笑了起來,他上前撿起那手臂扔進火盆,火焰立刻旺了三分。他看著木雨夜驚慌的臉,說道:“這裏很恐怖的,你最好離我近一點,免得啊又碰上什麼妖魔鬼怪。”

不一會,木雨夜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她聽見一些詭異的怪叫聲,也有人的怒罵聲,這些聲音是從監牢裏麵的黃金囚籠裏發出來的。有的黃金囚籠顫動著,好像隨時會有惡魔掙脫束縛從裏麵飛撲出來一樣。

走了一會,那些恐怖的黃金囚籠漸漸變少了,她的恐懼才漸漸消減。燃燒的火盆越來越多,光線越來越亮。

忽然,她好像聽見了女人的呻-吟,帶著一點點的哭腔,一陣一陣的。

隨著越來越靠近,那呻-吟聲也變得清晰起來,那呻-吟伴隨著很急促的呼吸,她從中聽到了恐懼。

“到了,就是這裏。”那守衛解下屁股後麵的鑰匙,打開一間普通監牢的鎖,一腳踹開鐵門,鐵門發出吱呀呀的聲音然後哐當一聲撞在鐵柵欄上,把木雨夜嚇了一跳。

接著,那守衛解開銬住木雨夜的粗大鎖鏈,將她關進了牢裏,然後打量著她的身子,猥瑣地笑了笑,說道:“你好好休息,以後再來看你。”

木雨夜不答。

那守衛咽了一口唾沫,咂了咂嘴,轉身往那發出呻-吟的地方走去。

牢房裏有許多幹草,木雨夜剛坐下來,激烈的喘息和呻-吟都停止了,然後是一個女人在哭泣,聲音低沉。

再後來,是一段長久的寂靜,她看見火盆裏火焰在瘋狂舞動,火光下,牆上的影子也在瘋狂舞動,她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悄悄地,一隻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大腿,將她一下子從沉睡中驚醒,冷汗瞬間就濕透了她的背。

她想往後退縮,可是卻被扯住了裙子。

前麵是三個男人,押解她來到牢房的那個人也在其中。

“今天真他媽晦氣,還好老子福大命大,運氣好,沒賠在那,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隻有狠狠上-了這女人,老子才能除掉這股晦氣。”

說完,他一擺手:“摁住她。”

她掙紮,但她不可避免地被玷汙了……

她感到疼痛和恐懼,她尖叫,哭喊,直到沒有了力氣,尖叫變成了無力的呻-吟,哭喊變成了疲累的啜泣。

那個侵犯她的人吻她,卻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他媽的賤-貨!”那人用手沾了一下嘴唇,全是血,他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罵道:“老子今天就要狠狠地**你!賤人!”

她被吊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來侵犯她,可是她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敢反抗。

一遍又一遍,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她變得汙濁不堪,她的心仿佛正在死去。

她昏迷了,然後被放了下來,無力地倒在枯草堆裏,她流了很多血,身上沾滿了髒汙。

即使是淩羽城最聖潔的雨水,也無法將她的髒汙洗淨,那已經刻在了她的心裏,永遠揮之不去。

她沒有像孔丘和木飛一樣墜下深淵,但她此刻所處的境地是更深的深淵。

翌日,上午時分,淩羽城的雨依然下著,此時是綿綿細雨。

淩羽城南,懸崖上老樹盤繞,怪石嶙峋。一陣清風徐來,一片紅葉從樹枝飄落,浮於懸崖下的水麵,隨波逐流。沿著蜿蜒小河漂流一會,紅葉到了一處大拐彎的河道,那裏有一處淺灘,許多紅葉浮在淺水中,淺灘上也鋪了許多。

紅葉和砂石上,躺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還有一個穿著藍色勁裝的劍客,這劍客受了重傷,胸口處血跡斑駁。在他們的旁邊,有幾隻已經死掉的獅鷲獸,其中一隻的身上還插著一把鋒利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