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閉上眼,沒有說話,淚水順著兩眼的外角流出來,是欣喜?是抱怨?欣喜有這麼一個又帥又好的男生照顧我?還是抱怨自從遇見他後無時無刻倒黴的我?
還記得有一年冬天,我因風寒感冒睡在醫院兩天兩夜,宋宇軒也是那樣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整夜都沒有睡,直到他被他媽媽逼得無路可走,他才無從選擇地離開醫院
他這次出國,並不是全屬地為了學習,而是在他出生時候,他的媽媽就和國外一家豪利集團的女兒訂了婚約,這就是她一直反對我和宇軒在一起的原因。我知道,出國這不是他的本意,是他被逼的無路可退,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他也沒有告訴我,因為他害怕我難過,他怕我為他傷心,想到這些,我的心像刀割般疼痛。
“你怎麼了?”夜宇楠用左手輕輕地整理著我額頭上有些淩亂的流海。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怎樣用我嘶啞的的聲音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隻是在心裏默念著宋宇軒離開時說的那句話:為了我,你一定要幸福。是啊!宇軒,我怎麼能辜負你的期望呢,為了你,我一定會幸福,可是,沒有你,我要怎麼幸福?你要我怎麼幸福?
家門口——
“謝謝你送我回來。”說完,我下了他的車。
“明天,我來接你吧!”
“不用,我可能要請幾天的假,就不用麻煩你了。”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本身就嘶啞的聲音卻顯得有些低落。
“哦,那我走了,自己注意著點。”語畢,“颼”地一聲那跑車並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站在原地遲遲不肯離開,看著他遠去車影消失的地平線,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幸福?是無奈?
一個星期後——
我保持心情,麵帶微笑著走進學校,剛進校門,不遠處那個人的身影勾住了我的視線,又是上一周在教室門口找我麻煩的黃毛丫頭,真是掃興,看她那表情和眼神,應該是早早盯住我了吧。我無視她的存在,大搖大擺走上去。
“喲,詩雨妹妹,好久不見呀!”剛走到離她五米遠的地方就被她那妖媚的嗲音卡住,聽到她聲音的第一個反應:爆吐。真是飛流直下三公尺啊!還有她那陰冷的虛笑,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是啊!不知姐姐這麼急著見我月剖什麼事?”我擺出我原有的高傲,不怕死地問。哼!在氣質上我可不能輸給她。
“也沒什麼事,隻是想關心一下你的腳還好吧?”她裝模作樣,擺出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姐姐您的關心呢?”切,關心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嗬嗬~~對哦,今天 怎麼沒見夜少和你一起呢?”她邊說還邊玩弄著自己細長的指甲,唔!典型的**啊。
“這也用不著姐姐您的操心吧!”我話音剛落,一聲熟悉的聲音把我和“黃毛”的目光吸引向後,是夜宇楠!他說:“我在這裏。”頓時,我的心平靜來了下來,因為,他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
他走過來,投給我一個帥氣的微笑,拉著我離開了她的視線,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哈哈哈。。。她這個時候的表情,一定難看死了吧。
他牽著我路過一雙雙眼睛,有的殺氣重重,有的看似羨慕不已,有的又是嫉妒憤恨,害得我全身上下癢癢的超不舒服。
“站住。”後邊傳來一道淩厲的陌聲,我們停下腳步,疑惑地向後看,這個人我認識,是二(6)班的班花,挺漂亮的,但是,她為什麼叫住我們?難道……
“她是誰?”沒等他開口,那淩厲的目光並投向我,“好賤的穆詩雨啊!”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一樣深深擊中我的大腦,為什麼?她竟然說我賤,我又怎麼了?怎麼去哪都被罵。
“閉嘴。”夜宇楠終於開口,他超不爽地看著她說:“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者。”
“我倒要看看誰才是是非者。”她的口氣鄙視又諷刺,站在一旁的我卻不知該表達些什麼,隻能呆呆地旁觀著。
“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沒經過我的同意,誰也不準批評她。”終於,夜宇楠為我爭回了一口氣,讓我有繼續站在這裏的資本。
“夜宇楠,你竟然為了這麼個丫頭吼我。”她的聲音聽起來沉痛而失望,可惡的是,她竟然叫我丫頭,看她那溫柔似水的外表,內心卻有著深藏不露的惡毒,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女人。
他沒有回答她,牽著我無所事事地向教學樓方向走去。
媽媽咪呀!自從遇到他,我就沒有一刻的好日子過過,難道以後我就是在別人的嫉妒羨慕恨中度過,天呐,不如死了算了。
周末——
今天周末,我早早地就起了床,為的是趕著和夜宇楠一起去他的外婆家,去欣賞一下鄉下的風景。
激動………激動………
一路上,心情超好,鄉下的風景還真不錯,一陣陣清風吹走了我所有的煩惱,看著我高興的樣兒,夜宇楠一天看著我傻笑,真搞不懂。
車在一家小平房門前停下,自從一走進門他外婆的笑聲就沒停過,看來他這次來帶了給了她很大的驚喜呀!別看這隻是一棟小平房,其實不知裏麵裝有多少錢呢,他外婆之所以不在城裏,那是因為她喜歡平靜。
從進門開始他就牽著我沒有放開過,對於陌生的這裏,我隻有沉默著,因為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楠,幹嘛一直站著,快領人家坐啊!”他外婆使給他一個眼神,慌亂中他急急忙忙把我逮到一旁的沙發上坐著。她也定定地坐下來,可那眼神一直盯著我不放,讓我渾身不舒服,夜宇楠見我坐立不安的樣子,連忙說:“外婆,不如我們先去外麵逛逛吧,在家裏挺悶的。”
“才到家多久啊就覺得悶,你小子想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天啊!是他的演技不好還是她太了解他,竟然一眼就看穿。
氣氛尷尬中————————————————————
“行啊小子,學會帶著女朋友來看外婆了,挺不錯的,不愧是我孫子。”暈!有沒有搞錯,我什麼時候又變成他女朋友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而已…呃…嗬嗬…”呼呼~~一進門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我現在終於有表達的機會了,不然不得悶死我才怪呢。
“呃。。是啊是啊!您誤會了……我們先出去了,等會回來……”夜宇楠沒有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話一說完就拖著我往外跑,呼呼~~終於又鬆了一口氣。
我們一起走在鄉間小路上,晚風輕撫著我和他的臉,這又好像和宋宇軒餘溫重顧的那般感覺,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氣氛一直僵持著,突然一聲童音打破了沉默已久的死寂。
“小楠哥哥,真的是你嗎?”一聲可愛的娃娃音從身後傳來,我和他同時好奇地向後看,原來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圓圓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嘴角還不停地勾起甜甜的微笑。
“你是?”夜宇楠看了看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我是小玫啊!姊小玫,記得不?”額嗬嗬,好奇怪的名字,“你回來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耍的,難道你就忘了嗎?”小時候?哇靠,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她那單純的外表說起話來還真讓人忍不住想笑。
“哦。”他冷冷地應了一聲,便想拉著我走人。暈!還真夠淡定,如果是誰能把我記得這麼深,我早就感動死了。
“等一下。”
“還……還有什麼事嗎?”他滿臉的無奈。
“這位姐姐是誰呀?”嘿嘿…叫我姐姐,不錯不錯,可是,她幹嘛問我是誰?難道……
夜宇楠更加疑惑地與我對視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向她。的確該疑惑,不然我是誰關她什麼事啊。
“小楠哥哥,我喜歡你,自從見到你就喜歡你了,我一直等你回來你知道嗎?”她津津有味地“告白”著。
“什麼??”我和他對視著大叫,現在的小孩還真不可思議,才多大啊就學會和男生告白,我暈!看來夜宇楠還真成了全天下女人的**了。(當然,不包括我。嘿嘿。。。)
“呃嗬嗬…你看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嗬嗬……”他表情尷尬地應付著,可惡的是,他竟然用我當炮灰,嗚嗚~~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我不管……”
隻感覺身體猛地抽動了一下,就風一般地離開了小女孩的視線。
“喂,你幹嘛?”我氣喘籲籲地大吼,不知火氣有多冒,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在別人麵前說我是他女朋友,不欠扁他就不是夜宇楠了。
“怎麼了?”同樣氣喘籲籲的他還裝模作樣地露出欠扁的笑。
“誰是你女朋友啦?”我頭上的火焰越升越高。
“你呀!”他調皮地說,這分明就是在挑釁我嘛。
“欠扁呀你!”我和他追著打著,此刻的淑女形象早跑到天國去了。
“你說不是嗎?…… 哈哈……來追我呀,來呀……”真是氣死我了,看到他這調皮的樣,真想一腳把他踢到火星上去。
“小雨,做我的女朋友吧。”他瞬間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實話,他這樣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你在說些什麼?”暈!不會是剛剛興奮過度正常神經破例了吧。
“我是認真的,小雨,我喜歡你,從一開始見到你就喜歡你了。”他雙手搭在我的雙肩上,兩眼與我平視,精致的容顏上有我看不出的認真。
“你是在背剛剛那個小妹妹的台詞給我聽嗎?”我裝作不懂。
他沒有說話,轉身走到離我很遠的地方,站在原地的我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
“穆詩雨,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突然,遠方傳來了他告白的聲音。不遠處,他漸漸走來的身影,來到我跟前說:“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好。”不知怎麼回事,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我不知道,這句話會不會是一輩子。但我希望,別再重複我和宋宇軒的曆史,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希望感情別再折磨我了,一個宋宇軒就讓我受夠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個他。幸福,不就是滿足嗎?隻是剛好而已。
家裏——
終於可以回家了,我滿懷疲憊,一個勁倒在床上,眼睛輕輕地閉上,品嚐著那種苦澀的幸福感。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黑,外麵下著蒙蒙細雨,我半眯著眼去樓下弄吃的,可客廳一個人也沒有,媽媽呢?保姆呢?好餓。怎麼辦?
我輕輕地推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外,是宇軒!
“宇軒,是宇軒!”我急急忙忙拖著一雙拖鞋向門外跑去,可是,卻什麼也沒有。
我這是怎麼了,明明什麼也沒有,為什麼我還會看見他,宇軒,你到底在哪裏?我的心像撕裂了一樣的疼痛,感覺身體再也沒有一點力氣支撐著,虛弱地倒在地上。
蒙蒙的細雨像針一樣紮著我的臉,還有一點知覺的我,無意中,淚水緩緩而下。
宇軒,你現在到底在哪裏?你知道我躺在這地方好冷,你說過,你會永遠守護在我的身邊,會給我幸福的,可是,為什麼一切都回不來了呢,為什麼你給的承諾總是被你親手打破。
我慢慢地睜開沉睡已久了的眼睛,天花板上的燈光模糊不清,隻見吊在額頭上空的針水瓶瓶一滴一滴地滴向液管,流入的我體內。
“你醒了。”夜宇楠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臉上的憔悴讓我又看到了宋宇軒以前的那個樣子。
“宇軒。”我激動地抱住夜雨楠,那該死的眼淚又禁不住往下流。我明知道,我明知道他是夜雨楠,可我總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把他當作是宇軒,那個我曾經愛得忘了自己的宋雨軒。
夜雨楠有些發愣地抱著我,不斷地安慰說道:“好啦,別哭了。”
第二天————
我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夜雨楠,莫名奇妙地問:“喂,你怎麼啦?”
“我有名字。”他白了我一眼,不爽地地我吼道。真是莫名奇妙,我又惹到他哪兒了。
“喂,到底怎麼了嘛。”我聲音提高了兩下分唄,哼,你對我不仁,也別怪我對你不儀。
“都說了我有名字。”吼我,又吼我,還把書包向後一甩,直徑上前走去。
奇怪,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他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們才交往幾天啊就這樣,不規再說我現在病還沒有好呢,難道他要我?我猛地衝上去,展開雙手攔住他:“站住。”
“幹嘛?”那酷酷的表情看說我,不耐煩問。
“小楠,你怎麼了嘛?”我成功地采用了韓微教給我那套發嗲功:“別生氣了啦。”媽呀!自我感覺好想吐,肉都鼓起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但為了哄哄他,隻有低下我高貴的頭了。
“雨軒是誰?”他嚴肅而△重地看著我,卻不知道自己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幾個字深深刺痛我的心。
“……”我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麼,可是,他為什麼會知道宇軒?難道是我迷糊中說了出來?……
他沒有理我,哼了一聲,很生氣地走了。算了,隨他去吧,如果他是真的喜歡我,就不會這樣,因為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跟他解釋什麼。我狠狠地記得,我愛的那個人永遠是宇軒而不是他,對於他,或許隻是一種慣性的依賴,簡單的說,就隻是一種喜歡。
放學,他沒有等我,我也沒有心情去理他,反正我愛的人是宇軒,他怎麼樣不關我的事,雖然他也算是我的男朋友,但他這樣,我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林間小道上————
“穆詩語。”無意中,我聽到了有個女生在叫我,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不耐煩地轉過身,該死,又是那些迷戀雨軒迷戀得神魂顛倒的花癡。而且不止一個,是一群呢,看她們那天真樣,應該是高一的吧!還有,那架勢是想來打我的嗎?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論學曆,我也是她們學姐,論相貌,我也比她們好,論家世,那就更不用說。
“你就是夜少的女朋友?”另一個女生眼神鄙視地看著我,聽她那口氣,是超不爽吧。
“那又怎麼樣?”我抱著又手,擺出我原有的高傲,不屑地回答。
“我告訴你,我們都是喜歡夜少的人 ……”
“那又怎麼樣?”她還沒說完,我打斷了她的話,真是廢話連篇,誰不知道你們喜歡夜雨楠啊!白癡。
“我們要跟你公平競爭。”嗬!口氣還不小。
“然後呢?”“如果我們贏了,夜少就是我們的。”切,說話也不動動腦,她以為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