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包廂這種東西一般是華人地區特有的,在大陸尤為盛行,像是西方歐美這些國家的人就願意坐在大廳裏吃飯,很少設什麼包廂。

這大概也和性格有關吧,國人都是喜歡含蓄的進食,及時喧嘩也喜歡關起門來,老外則更喜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用餐的時候旁邊再找上兩個彈鋼琴或是拉小提琴的,覺得特有調調。

“霍先生,梁書記,請坐。”葛天明在一邊安排就座。

霍建寧是今天的主要人物,坐在了左手邊的主位上,旁邊是葛天明和梁靈光。

梁書記今天是來作中間人的,霍建寧和徐學成今天能給麵子來這裏他已經很滿意了,不過為了以防不測,他還是決定親自來作陪。

徐學成則被安排在了梁靈光的邊上,不算偏僻,也算不上主位,大家都覺得這樣安排沒有問題,隻有霍建寧開始時有幾分尷尬不安,看到徐學成沒意見,也放下心來。

“謝謝,”

霍建寧坐下來,四處打量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來白天鵝賓館,但卻是第一次來這個大廳,徐學成這段時間讓他跟著萬豪國際酒店集團公司學習,現在到了同在羊城的最大競爭對手這裏,他自然要好好看一看。

從透明的玻璃落地窗望出去,沙麵白鵝潭的景觀一覽無餘,相對於中國大酒店四周的景觀來說,好像是要更勝一籌。

“這兒風景不錯,”

葛天明笑著說,“霍先生喜歡就好,這兒不隻是風景不錯,味道更是一流,正宗的粵菜,希望你們能喜歡。”

霍建寧點點頭,又加了一句,“多加幾個辣的菜,我這段時間口味有點偏辣。”

他這自然是幫徐學成說的了,他可知道自己老板別的都可以忍,就是吃的真忍不了,特別是辣椒,一頓不吃,就能影響一天的心情。

旁邊的陳玉蓮聞聲便出門招呼去了。

聊了一會,葛天明先是表示了歉意,並拿出了一把青銅劍,表示希望咱們的友誼就像這青銅劍一樣,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幾千年。

徐學成自然是懶得聽他瞎扯,他現在的眼光完全放在了那把劍上,

“鉞王鳩淺,自乍用鐱”,

我靠,這不是後麵那柄號稱天下第一劍的越王勾踐劍嗎,國寶啊,怎麼落到這貨手裏了,不知道後來齊名的吳王夫差矛是不是在他手上,要是的話絕對不能讓他帶走。

好吧,徐學成隻是純粹想收集起來,以作日後裝逼之用,至於國寶什麼的,中國又不缺這一兩件,故宮倉庫裏邊這種東西多著呢,也就是後麵玩古玩的氛圍火起來以後才有這些說法,放到現在,什麼元青花,唐三彩的,很多都是雞食盤子。

霍建寧看到徐學成的顏色後笑嗬嗬的收下了,不要白不要,要說升值空間,還是這些古董的空間大,仙子啊存個幾百幾千件古董,以後往佳士得,蘇富比上一擺,鈔票什麼的還不是滾滾而來,這可是傳家寶級別的寶貝啊。

穿著大紅色製服的服務員開始上菜,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圈,不乏海參鮑魚這種珍饈,當然少不了辣菜了,這可是霍總特意提出來的。

Lim從旁邊拿出一瓶紅酒,獻寶似的對霍建寧說道,“霍總,這是家父珍藏了十幾年的紅酒,可以試一試。”

“好,多謝!”

小鳥人又挨個倒了一輪的紅酒,這次倒是連徐學成也沒跳過。

端在手裏聞了聞,又咕嚕的喝了一口,徐學成沒覺著這酒有多好。

倒是看小鳥人一副享受的樣子,還拿著酒杯晃來晃去,衝著酒杯猛吸氣,徐學成表示,你要真想聞,那就換上咱大眾化的白酒嘛,不說茅五劍,就是換成四特,全糧液,那也不用把鼻子伸進酒杯裏才能聞見酒香啊。

沒有這個閑情去品酒,但是對吃的,徐學成是不放過的,隻見他下箸如雨,整張桌子都聽著他希裏蘇魯的吞咽聲。

月映仙兔、雙龍戲珍珠、燕乳入竹林、金紅化皮豬、鳳凰八寶鼎,錦繡石斑魚...名字都取得特別有文化氣息,最適合用來裝逼了。

徐學成表示,自家酒店餐廳裏的菜也要有這麼好聽的名字,最好是找幾個騷人墨客來吃完後即興賦詩賦詞一首,這樣才能把逼格徹徹底底的裝到底。

夾一筷子菜,灌一口據說很好的紅酒,徐學成懶得聽其他人在說什麼,反正今天他就是來打醬油的,顧著自己的舌頭和胃就好了。

霍建寧倒是習慣了,不過小鳥人那邊的人確是一副嫌棄的樣子,徐學成表示你們這群渣渣,老子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今天我就是把菜湯澆你臉上,你也得給我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