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媛媛覺得自己是最有理由說愛的,為了愛,也因為愛,她才成了現在的她。生前,她愛廖承東,現在她還愛著他,盡管她知道,她跟廖承東不在一個世界,不會有結果,但她依舊對他不離不棄,依舊守護著他。他廖輝也是為了愛才來到下界,跟自己是一樣的,他憑什麼說自己愛得膚淺?範媛媛如此想著,就要跟廖輝爭辯。
廖承東立即說:“誰都沒我們媛媛最懂愛,隻不過,現在不是談論愛的時候,還有事急需我們去做呢。”在廖承東看來,他寧願相信範媛媛跟哥哥還有那朵紅花一樣都是他心靈的映照,是心靈的產物,他不願意讓他倆走上前台,去跟波田或者範市長們鬥爭,那樣就會把事情引向不可控的局麵。廖承東說完,盯著範媛媛的眼睛,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愛意和些許的不平,又說:“媛媛,你說是不是呀。”
範媛媛看到了廖承東滿眼都是慈愛,她不再爭辯了,就說:“那我去找安杏好了。”
廖輝笑著說:“安杏就不用找了,你也曉得,她都化身成了花,還在許懷家身上呢。媛媛,廖輝死了,你爸會不會去救麗麗?”
範媛媛說:“對呀,你提醒我了,按理麗麗這個時候就該跟父親去要廖輝,可是,承東,我真的不想再回家。”
廖承東再問:“你爸會上山找你妹妹嗎?”
範媛媛說:“不會。”
廖承東說:“我想也是的,你爸的心思現在都在許會長身上,他最想找的人還是紅豔,為了給許懷家一點喘息的機會,我覺得你應該回家一趟,對了,還是以你妹妹的形象,隻能出現在麗麗母親麵前,讓她給你爸一點壓力。”
廖輝說:“這辦法好,媛媛你回家一趟吧。”
範媛媛隻好答應說:“好吧。”
廖承東又對範媛媛說:“不能去你爸的新宅子,也不能讓你爸看到。”
範媛媛說:“我記住了,我隻跟後媽會會,問她要廖輝。”說著就走了。
廖承東這時問哥哥道:“許懷家掐了花,還把它帶在身上,要是他沒瘋,他這樣做目的何在?”
廖輝說:“這隻是安杏單方麵意思,她其實是在提醒我們,許懷家身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廖承東點頭說:“許懷家裝瘋,除了自保,肯定還有原因。哥哥,許懷家提到金雞碑,就是想把波田視線引向範市長,我想現在就去見見許懷家。”
廖輝說:“我陪你一起去。”
廖承東說:“你還是去看看紅豔她們吧。”
這時卻聽到範媛媛說:“不用他去,我去就行。”
廖輝問範媛媛:“你怎麼又回來了?”
範媛媛說:“我不放心啊,我不想看到你們在一起,你們情不自禁就會唱起來的,那樣會暴露的。”
廖承東笑了笑,說:“還是媛媛心細。”
範媛媛說:“我本來就心細,真走了。”說著真走了。
廖承東說:“哥哥你把紅豔安置在那安全嗎?”
廖輝說:“你放心,她們就在出南門不遠一戶老鄉家,那家主人當我是你呢。”
廖承東說:“哥哥,我們想到一塊了。”老鄉家就在出南門不遠那塊坡地上,老鄉人可靠,他家裏還有地窖,那裏安全。他當初也想到了,除了考慮到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外,他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不能讓紅豔走的太遠,他隨時可能帶她去見她爸廖宏波。廖承東也想到去見廖宏波的,但覺得目前最需要的是弄清許懷家問題,弄清他提到的金雞碑還有範市長祖父的事,然後再去跟廖宏波見麵。他想,廖宏波對這些事會感興趣的。另外,廖承東斷定許懷家會主動找他的,而且他隻會在夜間來找他。白天他正常上班,當晚他就在南山腳下那棟房子裏等。
夜裏十一點時,他聽到了不大的幾聲敲門聲,打開門,果然是許懷家。門還沒大開,他側身就溜進來,隨即進了內房。
廖承東並沒關上大門,而是走進內房。見許懷家坐在他床上,巴巴地望著他,就說:“許會長,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有病就該住院。”
許懷家說:“我沒病。”
廖承東說:“你說沒病就沒病啊,還是要住院治療,我送你回去吧,等他們找來了,就不好了。”說著就上前拉他出門。
廖承東手剛一接觸許懷家的臂膀,就見許懷家從床上滑下來,賴在地上,他說:“小廖,你可不要趕我走,你要救我。”
廖承東看許懷家不像是在耍賴,本來滿腔的憤怒,也就消散了幾分,問:“你遇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