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來到那個饅頭狀墳起的地方後,張輝用鞋尖輕輕掃了掃那些冒煙的灰燼,腳尖劃過之處,立刻呈現出一道明顯的橫向凹痕。
但……張輝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鞋底似乎有東西,就是那種一腳踩在沙中之石的感覺,軟硬不一致。
“給我把這個墳包給我扒開!”
在張輝的一聲命令下,一組的船員紛紛上前動手,手拋腳踢的一陣忙活。
“有東西!”
“我艸,這什麼他麼玩意?”
“我你媽~”
“好多小海猴子啊!”
“……”
很快的,在場的人就全都發現,灰燼隻是表麵!
灰燼之下則是大量被烤熟了的海猴子幼崽,在往下則是半熟和夾生,再再下就是保存完好的小海猴子屍體,最後一層才露出正主,那隻巨型的海猴子!
令張輝沒有想到的是,這隻巨型海猴子居然還活著,一雙碎金色的眼眸正在焦急的骨碌碌亂轉。
很顯然~這隻海猴子有著很高的智慧。
但話也說回來了,它的智慧越高,就越是該死!
張輝分開擋在身前的船員,幾步就來到這隻海猴子的眼前,單腳一抬就踏住了他的胸口,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對著這隻海猴子獰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連屍首都不檢查,就會離開吧?”
“唦~~~”殘月彎刀緩緩出鞘,骨白色的刀鋒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一道流光般的寒芒。
張輝抬手就是一刀,一刀,再一刀……
怎麼剁餃子餡,張輝就怎麼剁海猴子,很快的,這隻死不瞑目的海猴子就變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爛肉。
“喝~呸!”
對著這隻海猴子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後,張輝這才帶著船員向記憶中的窩棚走去。
燒幹淨了,所有的罪惡和痛苦伴著一把大火全都消失了,隻剩下一句句焦黑的骸骨!
張輝曾試圖收斂這些骸骨,但稍一用力,這些骨頭就會變成一堆骨粉。
有火焰的關係,但更多的卻是短期快速生長而導致的骨鈣不足,也就是嚴重的骨質疏鬆症。
對於這些不幸的女孩子來說,也許這才是最好的歸宿!
願天堂沒有痛苦!
張輝本是想讓人挖個坑,將這些女孩的骸骨收斂起來的,但晁院長卻大聲喝止了眾人的行為,並一個個親自檢查這些骸骨。
都燒成這樣了,就算你是至親,你也認不出來了!
晁院長所做的,無外乎就是求一個心理上的安慰!
張輝任憑晁院長折騰一溜夠,這才命人將他攙回萬裏號上,而他自己則要親自為這些小朋友蓋棺封土。
就在祭奠儀式即將進入尾聲的時候,眼尖的李鵬好似突然看到點什麼,猛的一下轉過頭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他高聲喊道:“有船過來了!”
確實是有船過來了,而且來的還很快!
哪怕是不用望遠鏡,眾人也能清晰的看到一艘飛速靠近的海船,這艘船要麼是看見火光尋過來的,要麼就是把孩童祭奠給海猴子的人渣。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說,若是後者……
這段時間的配合,已經讓彼此之間嫻熟了很多,都不用多說話,張輝隻是把手輕輕一抬,許波就帶著向山頂跑去。
“嘩啦嘩啦,嘩啦”在槍彈碰撞的微微聲響中,許波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很快就占領了製高點,而何冰和陳鑫則一起指揮船隊來到了山後。
至於張輝,則早已無聲無息的滑進了海裏,準備給對麵來個狠的!
片刻之後,一艘象牙白色的遊艇就來到山前五百米處,三十多米長的流線型船身瀟灑的在海麵上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後,一個赤裸上身,穿著海藍色大花褲衩的青年就大咧咧的來到船頭,舉起一個擴音喇叭就揚聲讚道:“兄弟們行啊,這麼難搞的海猴子都被你們搞定了,可以啊!對麵有沒有會喘氣的,出來搭個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許波終於從山後露出半個身子,扯著嗓子喊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嗬嗬”對麵的花褲衩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才摸著自己鼻子尬笑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行,這話說的挺硬氣,看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短暫的自嘲過後,這個花褲衩就用一副看似勸誡的口吻對著許波說道:“兄弟,這麼大的一座山,你們吃不下的!我有個提議,咱們兩家聯手,一起搞,沒準還能以這座小山為基礎,搞一座不下於明珠市的聚集地那?”
許波是聽出來了,對麵這是來打秋風的,不過他就納悶了,就憑你一座小小的遊艇,哪來的底氣在這裏打秋風?
誰給你的膽子?
“碰!”
伴著一聲清脆的槍身,花褲衩的腳邊也多了一個微微冒煙的槍洞,這就是許波的回答!
許波的警告並沒有嚇退這個花褲衩,反到讓他冷著臉將擴音器放下,然後縱身一躍就跳進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