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夜觀天象,突然心血來潮,大感不適。據說,他當時痛苦不堪,幾難自製。於是,全印度所有的高僧大師,全都彙集到愛羅拉的這座苦修寺院,為他誦經求知。終於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後,於釋伽牟尼的佛像前得到靈感,方才使先師安定下來。
經書寫成後的第二天,便有一位怪客到訪。他身負奇異力量,然而卻困於紅塵。他通覽此經書,突然大笑道,他可以用一個符咒,將經書全部精華納於其中。高僧大師們當然不服,他便在這大殿中施法,寫了這個‘血遁’之符,並毀去了經書。大家極為震驚,唯有天竺尊者微笑不語。怪客離去後,大家一齊問他,為何默認他無禮的舉動。先師隻說了句:‘因果循環,他日可見分曉’便不再說話。
這件事,一擱便是近千年。直到三百年前,我先師圓寂之時,才將所有實情告訴我,並對我說,劫難將在我這一紀發生。我大驚,問他,我能做什麼?他笑道:‘成佛者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當時,我道行尚淺,不明所以。直到後來,我才漸漸明白,這便是‘涅褩’。
你知道那個怪客是誰嗎?”
靈根大師微笑點頭道:“血教教主。”
青衣僧大笑道:“不錯,那個劉羽軒現在也該回來了吧!”
劉羽軒回到寺院的大殿中。紅光早已散去。他全身衣衫焦黑,冒著縷縷白煙。
“施主——,你終於回來了。”靈根大師叫道。
劉羽軒揉揉眼睛:
“大師,我該不會是做夢吧!”
“你沒有做夢,你到過血嶺了。”
劉羽軒的淚水嘩地流了出來,抽泣道:
“此行到此為止,我再也不願繼續這種生活了。我想徹底忘了這一切,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去過日子。”
“恐怕不行!”青衣僧人道。
劉羽軒麵容慘淡,“微塵之鑰,我已無意去尋。尋找到了又如何?帶不回我的幸福。我原先為了欣頤去做的。如今,我發現這一切,都是笑話。”
“不是枉然,不是笑話。劉施主:”青衣僧人大聲說道,“你必須告訴我你在血嶺看到了什麼?”
劉羽軒心神一震,隨即恢複了些許理智:
“你······你不是那個小沙彌嗎?”
“正是!”青衣僧笑道。
靈根大師在一旁說道:“這位便是苦行大師,安知難。他道行高深,是我的師兄。方才,是他叫醒了你。你不該如此消沉的。我佛慈悲,卻也欣賞上進而不畏艱難的人。”
劉羽軒問道:“大師,你不是跟我一齊上血嶺了嗎?怎麼去的隻我一人。你卻不在呢?”
“啊——”靈根微笑道“這‘血遁’之咒,隻宜有緣人去得,旁人若隨便前去,大為不妥。我師兄算知其時,把我拉了出來。”
“原來如此,隻是這一趟使我痛心已極,我心如死灰,隻想好好過些安靜日子了。”
劉羽軒黯然道。
“不行,不行!”青衣僧道,“如此便是大錯。”
“為什麼便是‘大錯’?”
殿門打開,杜蘭萱走了進來,她身穿一件棕色上衣,束著一條腰帶,麵容清瘦,帶著疲憊。
“這樣,我覺得才好呢!”她嚷道。
“原來是杜小姐啊!你怎麼也來了?我記得不曾邀請你啊!”
靈根大師笑道。他隨即看到了丹珠朗和克拉麗絲。
“哼,是我求了丹珠朗大師,他才帶我來的。印度北部地震連連,異象不斷。你以為全世界都不知道嗎?我們杜氏企業可不那麼閉塞啊!再說,劉羽軒在這裏。我······總要來看看。”
青衣僧笑道,“無妨,無妨,你便來看看好啦!”他故作神秘狀對杜蘭萱道,“待會兒,你先去山的西北方,坐著等,一定會有你心中希望的事發生的。”
杜蘭萱臉一紅:
“亂說話。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機會難得,不要錯過喲!“青衣僧道。
杜蘭萱沉默了。丹珠朗大師笑道:
“靈根大師!這女孩子吵著要跟我來。我就帶了她來。我們自從三十年前雪山論道一別,也好久不見了。我收的徒弟怎麼樣?還不錯吧!”
“的確非凡。”靈根望著劉羽軒笑道,“連我的師兄也讚賞有加呢!”
“噢!這位便是您的師兄,安知難大師了。久聞盛名,幸得相見。”丹珠朗道。
“雪山神巫,不必客氣!今日請大家來,乃是有重大事情相商。事關世間萬物,人倫天道。請大家務必重視。”青衣僧道。
於是眾人都圍攏坐下,聽這青衣僧人說道。
“血教教主承千年之前,‘微塵聖女’的力量,他將要毀滅這個世界,重創一個新的世界。”
此言一出,在座各人均是麵色凝重。
“他怎有如此力量?此事非同小可!”丹珠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