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點蕭世楷才從書房出來，身邊跟著幾個官員模樣的人，還有首席秘書張婉怡。
送走客人後，蕭世楷招呼蕭湛進屋，問了問他在哪裏過年，最近忙不忙之類的問題。
張婉怡笑著給他們遞上龍井茶，站在一旁靜候。
蕭世楷抿了一口茶潤喉，終於提到蕭文傑的事，語氣有些沉重，“我對文傑疏於管教，導致他的行為有些出格。你最後沒有查到他販毒吸毒的證據吧？”
“沒有。”對於案件他從來都不願多說一個字。
“剛剛來訪的人有個是市委書記的秘書，聽他說你最近表現很好，幫助緝毒立了功勞，破案效率也很高，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
蕭湛端正坐著，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意思呢，你要是想在警局裏奮鬥就繼續吧，看看到底能往上爬多高。如果不想待了，我就在公司裏給你安排一個職務，或者先派你出國深造兩年。”
“我的事自己拿主意。”
“你從小到大是最讓我省心的，也是最冷血無情的。這麼多年每次都是我主動找你，你從來不會打個電話給我。到底父子一場，沒必要這麼冷淡。”
氣氛冷場，張婉怡打圓場道：“蕭湛之前一直在特種部隊，通訊不太方便。現在轉業回南安了，以後可以多多聯係起來。”
“婉怡你就幫著他說話。我聽說你和陸家的小女兒在談戀愛，是嗎？”
張婉怡平靜的看著蕭湛，等待他的解釋。
蕭湛直接承認道：“是。”
“那個女孩子我聽老友們提起過幾次，自己開工作室，業務能力強，吃苦耐勞，人品不錯。不過她沒有出國留學，研究生畢業後也沒有深造，以後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她愛我，和我組建家庭，給我生孩子，這些就夠了。”
“你還真是要求簡單。現在你刑警工作做的風生水起，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等哪天你受挫了，我們再談接手生意的事。”
臨出門前，蕭世楷又道：“如果文傑真的被查到什麼，你這個當哥哥的要兜著點，不能幹大義滅親的事。”
蕭湛要反駁，被張婉怡搖頭提醒，索性沉默。
出了書房，張婉怡走在蕭湛身邊，笑道：“你還是以前的性格，一點沒變。”
對於蕭世楷這個心照不宣的情人，蕭家上下待她都分外客氣。
多年前蕭湛的外公生病住院急用錢，是張婉怡幫忙解決的。他一直記著這份恩情，對她也尊敬些。
“你寄給我的新年禮物我都收到了。以前你在部隊時就每年寄些東西，沒想到回來也惦記著我。”
“你對我有恩，應該的。”
“說什麼恩不恩的，隻是小事一樁。你對我這麼尊敬，顯得我很老派，我隻比你大了六歲而已。”
蕭湛默然。
吃飯的時候蕭湛坐在角落裏跟陸錦屏發信息。
葉瓊不知何時坐到身邊，開口就質問道：“我們交往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是蕭世楷的私生子？”
蕭湛表情有些不耐煩，“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蕭湛，你對我太狠心，太不公平。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防著我，連身世都騙我。”
“現在說這個沒意思。”
蕭湛要走，葉瓊拉著他的衣袖不依不饒，“沒分手的時候說身世有意思啊，可是你也沒有對我說。你為什麼要對我保留？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