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是最近分局報上來的案子……”方銳把卷宗放在桌子上。
蕭湛點頭，漫不經心的翻閱起來。
方銳說了幾句關於案情的事，最後忍不住問道：“頭兒，瞧你最近滿麵春光的，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蕭湛冷清瞥他一眼，方銳癟癟嘴，後退兩步，“我隨便問問，你老人家不想說就不說。”
剛走兩步，就聽蕭湛問道：“第一次見女方家長，帶什麼禮物比較好？”
方銳一聽來了興致，“頭兒，你交女朋友了？嫂子是什麼樣的，漂亮嗎？做什麼的？支持刑警的工作不？”
蕭湛忽視方銳的連環問題，隻回道：“很漂亮。”
“頭兒這麼誇獎，嫂子一定是個大美人。”方銳還沒來得及開心一分鍾，又擔憂道：“雖說頭兒你也不差，但是美女的消費都很高的。我們工作辛苦收入一般，嫂子真的不會嫌棄你嗎？”
比起在特種部隊的收入，蕭湛眼下雖然有各種補貼，但是收入還是差部隊一大截。他一個人過活是沒有負擔，一想到以後每個月交給陸錦屏的家用就那麼幾千塊，她每個月上百萬的進賬，真的很下自己麵子。
“她不會嫌棄。”
“那真是難能可貴。我老婆還經常嫌棄我收入低，連孩子奶粉錢都湊不齊呢。好在她平時做做微商，能貼補一點家用。頭兒，敢問嫂子是做什麼的？”
“自己開公司。”
方銳驚訝，“大老板啊。頭兒，還是你有本事。這樣一比較，女老板的確比葉老師好。”說完又猜測道，“我記得前段時間對麵的川菜館裝修，他們說頭兒和那個女設計師走的比較近。可惜那段時間我去省裏學習了沒見到本人。頭兒，你女朋友不會是她吧？”
“別廢話了，趕緊想想第一次上門帶什麼比較好。”
方銳從蕭湛的表情猜出自己答對了。“還真是啊。”
“再不說就滾。”
方銳跳著避開了他扔過來的文件夾，認真道：“那個女設計師我沒記錯的話，工作室就開在開發區那一片，我們有次辦案子去過片。那裏的寫字樓都很高級，由此看來她家底不錯。平日裏看她氣質也不錯，應該很有教養。所以頭兒你上門可以選一些文雅的禮品，而不是送煙送酒。”
“比如說？”
“京劇臉譜怎麼樣？南安一帶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喜歡這個。我認識個臉譜大師，以前幫過他的忙。我可以陪頭兒你過去，讓他親自給你畫幾個。那個大師可是登過央視，被封為民間藝術大師，畫的臉譜非常有收藏價值。”
“好，你幫我聯係。”
兩人商議完，當夜便驅車趕到隔壁縣，從老師傅的收藏櫃裏挑選了一套生旦淨末醜的臉譜。
回城後，方銳帶蕭湛回自己家。方太太賢惠，包了玉米蝦仁水餃等他回來。他的寶貝兒子叫強強，生的圓滾滾，非常可愛。
方太太給兩人下了一大鍋水餃，又炒了兩個快手菜。
蕭湛喝了熱湯，吃的胃部暖暖的，走的時候給他家的小朋友包了紅包。
方銳不肯收，蕭湛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後別那麼拚命。有個閃失老婆孩子怎麼辦？”
“嗨，警察不拚命誰拚命？我老婆都習慣了。外麵受個傷回來被她看見，以前還訓訓我，現在心疼都來不及。軍嫂，警嫂嘛，要有這個心理準備。”方銳滿不在意的說。
蕭湛無故想起那些在任務中犧牲的兄弟，想到兄弟們的至親絕望無助的眼神，心裏突然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