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嫣然從外麵進來,把在陸錦繡病房所見所聞說出來,不滿道:“我一直覺得錦繡隻是胸無大誌,沒有能力。沒想到她完全是沒有腦子,也不懂得感恩。錦屏明明救了她,她倒還反咬一口。真是沒救了,兄妹倆都不是好人。”
說到最後竟然捎帶上了陸錦程,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陸錦屏作為當事人居然比她們心平氣和,靠在床頭笑道:“陸錦繡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領教到了,這一次估計也讓她受到了教訓,希望她以後不要再幹蠢事。”
“你呀你,心地幹嘛那麼好?被人這樣欺負也不還手,是想死後直接坐化成佛嗎?”孟媛媛沒好氣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在我們姓陸的份上,我願意容忍她。”陸錦屏頗有些看透的覺悟。
在場的另外三個女人一致認為她腦子被硫酸燒壞了,當今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真是少有。
晚上孟媛媛主動留下來陪床照顧,陸錦屏感動的撲到她懷裏撒嬌。
“媛媛,有你真好。每次我落難,你都像個王子一樣從天而降。”
“你別給我扣這麼大頂帽子。我可擔不起。”孟媛媛擰她的耳朵,“你能不能長點心,我真是後怕死了。那可是強硫酸呐,還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多,要不然……”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陸錦屏抱著她,笑的蒼白道:“還好老太太他們不知道,不然這一年為我擔驚受怕的,估計要減壽。”
“你還說!哼,真不知道該說你福大命大還是命犯太歲。”
正說著話,蕭湛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孟媛媛直接翻他一個白眼,“等會再進來,你沒見我們姐妹倆說私房話嘛。”
蕭湛完全不理會她,直接走到床前搬了一個凳子坐下,無聲示意孟媛媛把陸錦屏還給她。
孟媛媛故意氣他,問道:“吳剛也快趕來了吧?”
陸錦屏聞言鬧了一個尷尬,回道:“沒,他在鄉下趕畫,我沒通知他。”
“為什麼不通知他?他可是你的正牌男友。”
“好啦媛媛,你不是說要出去買小熊煎餅嗎?快去吧,去晚了就沒了。”陸錦屏催促她。
孟媛媛點了點她的臉頰,心酸道:“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小狐狸。”
陸錦屏衝她吐吐舌頭,孟媛媛拎起包包,最後道:“我可是一會就回來了,到時候某人要自覺離開。名不正言不順的待在這裏像什麼樣子。”
她說完,見蕭湛臉色如常,心裏不免有些氣惱。感慨他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孟媛媛離開後,兩人相互對望,誰都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門外路人的說話聲打斷了室內的安靜,蕭湛看著她的光頭,緊鎖眉頭,問道:“疼嗎?”
陸錦屏拿了一頂寬帽子遮起來不讓他看,回道:“不疼。”
怎麼會不疼?那可是濃硫酸,可以溶解皮肉的劇烈液體。
她見他眼中露出心疼,笑著安慰他幾句,又問道:“邵海的太太怎麼樣了?”
“已經被刑事拘留了,我們會按照故意殺人罪起訴她。”
“她也是一時情急,故意殺人罪有點重了吧?”陸錦屏回想起她當時情緒失控的樣子,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