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咖啡,蕭湛把葉瓊帶去隱蔽的座位,直接說道:“上次我就明說了,一切都是範家明引起的誤會。葉瓊,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
葉瓊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咕噥道:“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圖什麼?當初你把我那樣了,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我埋怨過你一句嗎?蕭湛,你做人不能這麼差勁。”
“我沒怎麼你吧?”蕭湛心想兩人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親親嘴,拉拉手了。
“你,你這人怎麼能夠這樣?”葉瓊越說越委屈,手指不停在桌麵上滑來滑去,聲音帶著濃濃的傷心。“我們明明都上床了,你怎麼能翻臉不認?”
“什麼?”蕭湛一驚,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幹過這事。如果男人也有處女膜這種東西,他真的很想去醫院驗明清白。
見他裝糊塗,葉瓊提醒道:“就在我們鬧分手的那晚,我在常常約會的小公園裏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你後來回來找我,帶我去開房。”
蕭湛記憶裏完全沒有這一幕,當時兩人因為轉業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他一氣之下回了部隊,並沒有進行任何不軌舉動。
“你確定那人是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以為我編謊話騙你不成。”葉瓊抽泣起來,“我當然認得你的臉。”
這叫什麼事?鬧鬼了?還是自己有了影分身術?蕭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看著哭泣不已的葉瓊,再看看別人指指點點的動作,越發覺得部隊以外的世界太複雜。
以前在部隊時,他隻要按照命令行事即可。現在呢?沒有人下達指令,也沒有演習和訓練,每天都是實戰。而且充滿了艱險和未知。
蕭湛一時詞窮,錯過了詢問葉瓊那天發生何事的最佳時間。從此就要背著這個鍋和她捆綁在一起,想想就很鬱悶。
晚上難得收工早,他拒絕了朱隊長一起出去喝一杯的提議,到軍區總醫院找範家明。
範家明見他臉上寫滿了有心事這幾個字,立刻趕完報告帶他出去喝酒。
他問:“要不要叫上趙南?”
蕭湛一想到他現在唯陸錦屏馬首是瞻,看自己不順眼的樣子有些提不起勁,而且今晚的話題也不適合讓他知道。“算了,就我們兩個喝一杯吧。”
古運河一家高級日料店,範家明點完餐開門見山的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苦大仇深的表情,轉業手續不是一直很順利嘛,還有什麼煩惱?”
蕭湛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清酒,一飲而盡,臉色黑沉的說:“跟葉瓊有關。”
範家明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些虛。葉瓊這人當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看著天真無公害,實際上很有心眼。
“我先道歉,你那時候命在旦夕,我真是急昏頭了才會找她來。怎麼著?她現在就賴上你了?”
蕭湛回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範家明不厚道的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摸了摸鼻子,無奈回道:“說實話,對付女人我也沒法子。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陸錦屏那樣自覺,你說句我不愛你,她就幹脆利落的轉身。”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蕭湛就更加生氣,連忙從碗裏捏了幾顆蘭花豆向他砸去。
範家明躲閃開,回道:“真的,我現在發現陸錦屏太好對付了,我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不像這個葉老師,表麵上聽話,實際內心主意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