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繼續躲在一旁,擔心繼續等下去孟瑤新會被受容納更多欺辱,邁著步子就走了出去。
“容娘娘好大的脾氣,教訓了奴才也就罷了,孟娘娘可是殿下的小奴,你也這般欺辱?”我昂首抬頭問。
容納見了我,心裏更是來氣,臉上的青筋氣得揪成了一團,一把便甩開了抓著孟瑤新的手,緩緩地向我走來。
纖細而又冰冷的指尖緩緩落在我的肌膚上,容納尖利的指尖宛若利刀般在我頸脖旁輕輕滑過。
她靠在我的耳畔輕輕地說:“真是好久不見,雪娘娘。你的名字倒挺應我們陰間的景,雪地裏一朵俏麗的花兒,把殿下迷得一道一道的,多久也不曾到我的苑裏坐過一次。”
我強裝鎮定地微笑著,緩緩開口:“殿下有殿下的自由,他願意去哪便去哪,我管不著。”
容納臉色一僵,拂過我頸脖的手陡然顫了下,冷冷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沒本事留住殿下的心,連他的人都招不來?你是忘了當初被嚇得尿褲子的事了嗎?”
話才說完,她揚起手就想給我一巴掌。
不等那巴掌落下,我伸出手去徒徒地抓住了容納的手腕,反手一用力就甩了出去。
容納萬萬沒想到我竟敢反抗,腳下一時不穩重重地就跌到了地上,頭上的發髻正好撞上了一旁的花壇,發絲頓時散落,連著上麵簪著的翠玉簪子都摔了個粉碎。
架著幽凝的鬼仆們見狀,顧不得許多連忙上前將容納給扶了起來。我卻沒心思答理她轉身就去扶孟瑤新,關切地問:“你沒事吧?有哪裏摔著了嗎?”
孟瑤新還是一如往常般對我冷冷的,但或許是因為剛才我出手救了她的緣故,臉上卻還是揚起了一抹淡笑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聽著她這麼溫柔的一句話,我隻覺得今日的莽撞算是值得了。
先前幽花就向我提過,容納是黑無常的妹妹,黑白無常是閻王底下除了四大判官之外最大的官職,因而她自小就囂張跋扈,又生的貌美,深得冥野喜愛,所以王府裏其他小奴都對她敬而遠之。
而我又是一個與世無爭的性格,對什麼東西都懶懶的,別人不來惹我,我自然也沒心思理別人。對於容納,我雖然心底恐懼,但為了救孟瑤新還是不得不涉險一回。
不過事實證明我這個險冒的還是很值得的,容納果真就是一繡花老虎,看起來凶,卻沒什麼城府,不足以成大患。倒是平時跟在她身邊的靜霜,才有可能是最陰毒的蠍子。
容納摔倒以後氣勢銳減,卻還是要裝腔作勢,指著我的肚子冷冷地說:“你以為自己還有多少好日子可以過,懷了陰胎,你以後就好好地受著吧!”
耳畔邊頓時閃過那日夢中容納說過的話,心底陡然大駭,脊背冷汗涔涔。牙齒打了好幾個寒顫後終於受不住,話也沒說,扶著幽花的手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