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衝陣(1 / 2)

盯著老羅這群人的士麥那的騎兵隊長有個很古怪的名字叫做昆斯塔諾,他是個出身君士坦丁堡的公子哥,倒不是說這個家夥就是個無能的貪婪小人,相反這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騎術和彎刀用的都不錯,而且這個家夥還有著不一般的野心。

昆斯塔諾的父親是君士坦丁堡元老院的一名長老,所以他完全可以做一個紈絝子弟享受到老,隻是可惜的是他隻是家中的第二個兒子,而他的家族奉行的是長子繼承製,也就是說一旦昆斯塔諾的父親死去,他和他那同父異母水火不容的長兄就要拚個你死我活。

為此他不得不尋找了一個外放做官的機會,可惜作為長老的父親並不願為他這個二兒子出力,昆斯塔諾很不容易才在軍方那裏謀得了這樣一個騎兵隊的職務,為了不受士麥那總督的約束,他甚至把自己的胞妹送給那個家夥做情人,做到這一切後,他的資金就出了問題,所以隻好把腦筋用到了行商的身上。

在他看來,商人都是卑劣的家夥,而且這些行商沒什麼士麥那的背景,無聲無息的解決掉可以最快的積累資金,至於手下的士兵,分給他們一點甜頭就不用擔心走漏消息。老羅的隊伍在這個時候進入他的視野,真的不知道是老羅的不幸還是他的不幸。

老羅這一隊人,隻有百十個傭兵類的家夥,他了解傭兵,千年前古羅馬時代就有傭兵這樣的隊伍存在。昆斯塔諾的概念裏,傭兵就是為錢財而戰的家夥,沒有軍人的榮譽感,一旦有戰敗的可能性就會分崩離析,自己組織三倍的手下士兵對付這樣一個隊伍簡直是手到擒來。

所以他隻派了幾個人輪流盯著老羅這個百人隊伍,在知道這些人來自雅典之後,他甚至連隊伍的底細都沒細問,隻是在知道老羅他們今早離開才起早提前出城準備在路上堵截。這會兒意氣風發的昆斯塔諾正站在峪口的半坡上,任由手下的侍衛和士兵們說說笑笑。

一個穿了混合型鏈甲的家夥急匆匆的靠近昆斯塔諾,“長官,獵物快到了,還有不足兩裏了。”

報信的士兵說的裏當然是指羅馬裏,一羅馬裏小於一英裏,大概是一千五百米,兩羅馬裏大概是三公裏,這個距離差不多就是騎兵籌備加衝鋒的最好距離了。昆斯塔諾做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駕輕就熟得很。“嗯,好,告訴大家準備,一鼓作氣殺光了他們,戰利品我會按照老規矩分配。”

一群三百多人的騎兵就像馬匪一樣轟然應喏,這些本該是維護周圍統治的家夥,都是被金錢燒壞了腦子,他們認為自己可以用手中的彎刀或者釘錘掌握自己的生命,可惜有的時候一個選擇的錯誤就是命運的岔路口。

老羅早就接到了阿爾克的彙報,手下的籌備也完全到位,艾爾黑絲恩,李湛,張盧,李姌這些人都不是要出戰的戰力,連同管家麥斯歐德,侍女葛日娜等人,甚至四個指派給了李姌的女漢子都被放在隊伍的最後。

所有的戰鬥奴仆披掛整齊,手中或是彎刀,或是釘錘,還有的是弓箭,長矛,大盾則是掛在馬鞍後麵,那噶和姆那奇當然是老羅給他們訂製的長柄武器,全身黑色鎧甲的那噶是最為醒目的一個家夥,配合他的膚色,就像是地獄出來的魔神。

岡薩斯把所有負責作戰的戰鬥奴仆分成了三組,弓手放在了最前的中間位置,兩翼則是持著彎刀或者長柄武器的騎術尚佳的騎兵,後翼則是用馬匹代步的刀盾兵。那噶和姆那奇被他分別派到了兩翼,作為騎術尚可的他們差不多可以帶領騎兵來打擊敵人。

不歸岡薩斯管的崔十八郎和努拉爾曼,現在和斥候組的阿爾克在一起,斥候組這時候的用處不大,他們會在敵人崩潰的時候負責追擊殘敵。

角鬥士們本就是天賦過人的家夥,何況眼前這些曾經在殘酷的角鬥場上存活下來的人,每個人都對這次破襲戰充滿了信心。人數有時候並不說明戰力,雖然人多力量大是個樸素的道理,但是有的時候人數大了就意味著配合的困難,還有攻擊效率的下降。

老羅不準備指揮這次戰鬥,但是並不意味著就要看著手下打生打死,所以他把自己放在了策應的位置上,他手中的鐵胎弓有著三百米的有效射擊距離,憑借他如今的臂力和眼力,發箭百隻,射殺對方一半的人手絕不是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老羅雖然是精銳的軍人,但是他畢竟是後世的軍人,那個以熱武器控製戰場的時代,人的作用其實被極大的縮小了,人力致勝的最後一次輝煌是日本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候的豬突戰術,還有中國紅色軍人的號角衝刺戰術,在那之後的幾十年裏,武器的強大戰勝了人力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