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河說:“現在這個時候怕是太晚了,這能行嗎?”
白靈看向我說:“在這方麵,他要強過我些,你問他吧。”
我聳了聳肩,看了看時間說道:“這裏離那個地方準確一點,需要多久?”
劉小滿說:“現在天黑,可能會有些影響,但我們加快腳步,頂多二十多分鍾左右。”
我點了點頭說:“現在是亥時,還要差一段時間才到子時。事先我們並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什麼特意準備,所以,趁著現在,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些事了。”
劉長河說:“你說需要些啥子,我馬上給你弄來。”
我說:“家裏有香蠟紙燭吧?”
劉長河說:“你看我這堂屋上掛的香火,這些東西我們家裏一直都備著的。”
我說:“好,取一些香蠟紙燭。然後,找一根紅繩,一定要是紅的,再找一隻大雞公,帶一碗供米,帶些酒食……大概就這樣吧。”
劉長河馬上和劉小滿分別去準備我所提到的這些東西,不過一會,他們再次回到堂屋,劉小滿拿著手裏的一圈紅色的毛線說道:“屋頭沒有其它紅色的繩子,這是我剛從毛衣上拆下來的,你看有不有用?”
我說:“毛衣是你穿過的吧?”
他說:“是。穿過。”
我說:“那更好,沾了生氣,有用。”
劉長河抱著一隻公雞也跟了進來,但這隻公雞並非是大紅公雞,才剛剛半大樣子。“前段時間為了給堂客補身子,就把那一隻大紅公雞給燉了,現在這隻剛學會打鳴,它能行不?”
我瞅了瞅這隻被他抱在懷裏的公雞,看了看它雞冠,算是剛萌芽狀態,說道:“有用,隻是到時候取他一些冠上血而已。”
將一切都準備妥當,看了看時間,還差幾分鍾就到子時時辰,這時我們打著手電朝著朱芳華失魄的地方前進。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跟著看熱鬧完全沒有半點意義。所以,在臨行前,我讓羅蘭留下,但這丫頭想了想,好像並不怕什麼野鬼,反倒有些怕朱芳華突然醒了,到時候她單獨麵臨犯病的朱芳華似的。所以,我又讓準備跟來的劉小滿陪他一起留下,這才將她安撫住。
劉長河為我們引路,走在了頭,一段時間後,我們彎彎繞繞的便來到了他們當初存放幹柴的岩壁,我看了看四周,在我身前便是一片密林,沒有經過人為砍伐的樹木長得異常粗壯雄偉,要是白天得見,眼前必然是一片綠色的海洋。
我說:“按照朱阿姨的描述,當時的她應該是朝下麵失足滑下去,也就是在這個下麵。”
劉長河說:“肯定是,隻是具體的位置,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把她喊醒,她也說不清。”
江一龍說:“方向對了就行。走吧,時間也差不多,我們找個好位置先下去再說。”
借著手電光芒,我們找到了一條還算很順暢的下行路線,沒有費什麼功夫,便已經下到七~八米的下方,前麵是一片長著樹林雜草平地密地,去向有三個,前左右,具體該往前往左還是右,我們也不能確定。
“現在該往哪裏走?”劉長河說。
我說:“如果你說的那個老輩子和朱阿姨都有可能是在這裏衝到了煞,那麼,這些野鬼的屍骨肯定就埋在這片密林的某一個地方。具體地方,我們用不著找,找來也沒用。這樣,你先按我說的做,用這根紅的毛線把公雞給栓著,再用火紙把它的眼睛給蒙上。”
劉長河照辦的同時,生怕公雞突然鳴叫,又找了兩根雜草把它的嘴給栓上。與此同時,我和江一龍將眼前的雜草用腳給踏出了一片空地,隨後,將所帶來的香蠟紙燭還有供米酒食擺放整齊。
“朱阿姨的生辰八字,你記得不?”江一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