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捷說:“我知道。但師父老人家曾經說過,這世上除了怨鬼厲鬼之外,還有一種靈體。這靈體與鬼魂似有相同,但又有本質的區別。”
江一龍說:“這,這還真的說不準。”
鄭捷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別再拖延時間了,趕緊想辦法救我外公。”
我暗中瞥了一眼白靈,看她手中動作似乎她想出手,她的真實身份現在隻有我知道,雖說她自己堅稱自己是狐仙,說到底也隻不過僅隻有兩百年道行,她手中的法術還提不上仙術的範疇,貿然出手,江一龍絕對能夠感應到她身上的妖氣。我趕緊示意她住手,否則,爛攤子到時候就更難收場了。
眼下的情況,我們有四人,隻有羅蘭一人把持守著門,在人數對比下,她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但真實情況是隔間的門僅僅隻有一個成年人低著頭才能通過,也就是說,誰先衝這第一個,就算運氣好,也得在時刻準備著的羅蘭手上吃大虧。
魯莽隻能為此付出代價,誰都清楚。眼下的情況,隻能智取,絕對不能貿然行動。然而,難度在於我們嚐試了幾次,試圖以對話的方式喚醒羅蘭的本能意識,得到的終究隻是羅蘭嘴裏低沉怪異的冷笑。
江一龍說:“難怪羅蘭會變得如此反常,原來真的是被控製了。”江一龍衝著門背後又罵咧說:“他媽的,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敢動我的人,還敢借她之手想要殺我取命,你最好識相趕緊從她身上離開,否則,老子定叫你永不超生。”
開天眼能夠看到人們看不見的陰靈鬼魅,原本我們是可以用借天眼之法看清上羅蘭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根據對她身上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沒有半點陰煞的氣息,也就是可以確認並非是冤魂厲鬼,除此之外,我們現在道行有限,單是借天眼此法,隻能算是剛入門的範疇,僅僅隻是比普通人要強那麼一點罷了,根本談不上下看地府,上看三界,諸事萬物,難遁天眼。
麵臨這樣的情況,的確有些棘手,不過,並非沒有補救之法。當下,我拉過江一龍和鄭捷附於他們耳邊輕說了幾句,旋即,鄭捷趕緊跑到貨艙裏拿了兩截麻繩,與此同時,江一龍鼓足勇氣,裝作要破門而入,在覺察到我們的動靜,被控製的羅蘭拚命劈砍著原本腐朽的隔間木門,她如此瘋狂的劈砍木門,的確把我們給嚇倒了,但同樣也在我們意料之中。正當她再次用斧頭劈砍的同時,我伺機順著被她砍出大洞的旁邊,用麻繩早已做好繩套猛的套住斧頭,彼此角力,難分上下,江一龍和鄭捷眼見時機成熟,猛的撞開破門,將羅蘭完全壓在門後,白靈與鄭捷合力用另一截麻繩將瘋狂掙紮的羅蘭給綁了。
“外公,外公。”
我上前扶起傅之文,伸手探在鼻息和他手碗,再扒開他的頭發,看了看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傅老沒大事,傷口不深,昏過去了而已。”
我將傅之文從貨艙背了出來,失去本能意識的羅蘭則是被江一龍他們合力給抬了上來,隨後,將她丟在甲板由江一龍看管。等我們將傅之文傷口處理妥當,接下來就是該解決羅蘭身上的怪東西。
羅蘭躺在地上,發瘋似的呲牙咆哮,鄭捷說:“別快愣著了,趕緊想辦法把她身上的怪東西趕走啊。”
我手並二指,右手桃木劍。“魂靈魂靈,九竅皆明,外其四象,內全五行,我乃人道,你乃本精,不得留停,速速現行。”法劍一指,羅蘭的五官頓時出現奇怪的光暈,這層光暈一頓扭曲之後又變幻成一張透明女人臉。
江一龍口中默念,法掌猛的擊在羅蘭後背,這層光暈頓時從羅蘭身體裏被打了出來,四周我們都貼了符籙,這團血紅色的光暈隻能困在符籙陣中,它想逃,但當觸到符籙無形的法陣,每次都會被彈回。
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奇怪的靈在搞鬼,看著昏倒在地的羅蘭,江一龍盛怒之下,當即準備用法劍和符籙打散這個怪靈,就像他事先承諾,要讓它永不超生。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江一龍動作瞬間僵停,甚至包括我白靈還有鄭捷在內,我們竟然都愣在了原地,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副不一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