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麻繩將皮劃艇與船固定,我們依次順著藤梯登上甲板。傅之文首當其衝,白靈其後,依次鄭捷隨後羅蘭。也不知是羅蘭太心急還是不小心,在即將登上甲板的時候,突然打滑失重,這一沒抓穩撲通一聲掉進了冰冷的海水裏。她入水的位置與皮劃艇並不遠,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稍微將皮劃艇朝她方向劃過去一些就能將她救上來,正當我有這個念頭並準備付之於行動,江一龍縱身一跳,紮了個猛子,快速遊到羅蘭的旁邊,帶著她往皮劃艇方向遊了回來。
我驚於江一龍的舉動,趕緊將羅蘭拽了上來,旋即是江一龍。
鄭捷俯身看下說:“沒事吧?”
羅蘭打著哆嗦說了一聲沒事。
海上雖然是風平浪靜,可現在的季節溫差,海水冰涼刺骨,這其中滋味,現在江一龍反正是親身體會了。我誇他一句勇敢,這家夥嗬氣打哆嗦硬著頭皮說小意思。但他說完,眼神中的熱情就好像冰冷的海水,因為,他如此英雄不顧一切縱身跳入冰冷海水營救羅蘭,並沒有得到羅蘭的一句謝謝,得到的竟然是莽夫和愚蠢兩個詞。
江一龍哭喪著臉說:“小師弟,電視上演英雄救美的橋段,是不是都是騙人的啊。”
心裏想笑,但我硬憋著這股勁。“別說瞎話了,趕緊上船,烤火取曖,不然就得感冒了。”
我們是不請自來,而且更是沒有得到船主船上人應允擅自闖入,非常不妥我們心裏也有數。所以,即便江一龍和羅蘭現在處境都不太好,我們也不敢急於冒進,佇在原地衝著船倉大喊了幾句。
“有人嗎?”
“我們是路過受困,不介意我們上你們的船吧?”
“有人能幫幫我們嗎?”
動靜這麼大,就算睡得跟死豬似的,這船上總該有一個人回應才對。擔心羅蘭和江一龍身體狀況,半天時間又沒有人回應,索性我們就隻能將厚臉皮進行到底,直接闖入了船倉。
羅蘭和江一龍獨自找了個地換了衣物,借著這個時間,我和白靈還有鄭捷分開尋找船上的人。我們圍著這艘船經過地毯式的搜查之後,發現這艘船一共上下兩層,大大小小房間有十來個,這還得拋開駕駛室貨倉和吃飯的地。除此之外,整艘船除了破敗木材腐朽,出奇的竟然一塵不染。讓我們驚奇其中根本原因在於除了現在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在這艘船上竟然沒有找到一個人影。
羅蘭和江一龍在船倉裏找到了一個爐子,生起火爐子烤火取暖。而我們幾人在甲板彙合後,幾個人的臉色都不禁完全一致,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們找到船上的人沒有’。
沒有,一致的搖頭。
這個時候,我們心裏忐忑難安,各種不好的預想,似乎就相當於目前被一層窗戶紙遮攔著,隻要稍微用些力道捅破這層窗戶紙……
鄭捷說:“不可能的,這完全不可能的。可能是我們遺漏了什麼地方,要不我們分開再仔細找找看。”
白靈說:“還找什麼呀,都差一點把這艘船給拆了,沒有就是沒有。”
傅之文說:“你們說有不有這種可能。”
我們三人齊口說:“什麼可能?”
傅之文說:“你們看這船錨是沉入海底,正是這樣船才能在這海上固定。因此,我有一種猜測,極有可能這艘船上的人與我們遇到了同樣的困境,不知被困了多久,迫於無奈,他們便商量劃著小船試圖尋找離開的途徑。”
白靈說:“傅老爺子,犯得著這樣嗎。有大船不用,用小船,就算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至少這船上得留下一兩個人吧?”
我接道:“對啊。還有,你們看這燈籠裏麵的燈油是滿的,也就是是剛點上。但是,我們在上船這段時間,動靜這麼大,他們如果真的是剛離開,那麼也應該在附近,絕對不可能發現不到我們。”
傅之文沉了沉說:“這,這綜合來看,恐怕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白靈說:“別吞吞吐吐,你趕緊說啊。”
“就,就是很有可能是幽靈……”
“啥子幽靈?”江一龍突然出現在船倉口,好奇的接了一句嘴。
鄭捷沒有理會江一龍,看向傅之文戰戰兢兢的說:“外公,你的意思指這是一艘幽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