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國一夥來到村裏也有兩天多時間,尋找天燃氣體是假,盜墓是真。做了一些虛假表象蒙騙村民,讓這些村民信以為真,背地裏卻是吩咐手下尋找古墓具體位置。昨天胡青國他們倒是與我們提過這事,說是已經確定了具體位置,但其實說起來我來這裏的時間比他們稍微更久一些,以我對地理堪輿的認知,我還真的沒有看出這村子有什麼大一點的風水寶穴,既是沒有,何來王陵古墓之說呢。
“喲嗬,大忙人忙完了啊。”付洪山遠遠就見我們,調侃說了兩句。“這次又撈了人家多少錢,改天可得請咱些哥倆喝酒瀟灑啊。”
江一龍說:“付哥,你就得了吧,我們幹的這種買賣能掙幾個錢,你心裏不是沒數。再說了,這次幫人家辦的事,壓根一分錢都沒賺,人情而已。”
付洪山說:“你們這種樂於助人的精神我還真的學不來,哈哈。”
“小胡爺他們人呢。”
“在呢,中間那頂帳篷。”
為了加深對村民的假相,營地裏的人分成幾支隊伍,分散圍著村子附近瞎轉,這個時候營地裏留守的人並不多,加上我們三人在內,也就十幾個人。
我們還沒有來到付洪山說的住著胡青國的這頂帳篷,遠遠的就已經聽見這個方向非常熱鬧,湊來一看,原來胡青國和孔四方這三個頭目正圍在帳篷外桌子上麵玩著紮金花,而在他們身後站著七八個看他們玩的手下。
胡青國抬眼一看,笑道:“你們來了。”
“嗯來了,小胡爺看你春風得意,這是贏了吧。”
“還好,有一點手氣。”
江一龍說:“這紮金花人多玩才有意思,你們咋不一起玩。”
其中一人說:“這種場合,嘿嘿,我們不敢上。”
朝著桌麵上掃了一眼,在他們三家堂口的麵前,壓根就沒有見到半張鈔票,隻有大大小小的碎石子而已。“這有啥子不敢上,不就輸贏石子麼,我也撿幾個跑來玩上兩手。”
胡青國笑道:“行啊,輸算我的贏算你的。”
我好像看出了明堂,忙指著玉米大小的石子說:“這個是算是多少籌碼?”
“一千。”
“那這個稍微大一點的呢。”
“一萬唄。”
“那這個更大一點的呢。”
“十萬啊。”
江一龍一下就打消了在地上撿石子的念頭,看著三人麵前的撲克都是蓋著,沒有一人主動看過牌麵大小,再看桌子的中間,已經堆了一大堆石子,其中值十萬一萬的石頭獨占過半。“這,這你們玩得也太大了些吧。”
孔四方扶了扶金絲眼鏡說:“小打小鬧,消磨打發時間。我內急快憋不住了,你反正沒事來幫我頂一下。大概還要再暗七八手就開牌,你幫我看看是我贏還是他們贏。”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的玩法應該是發牌不看牌,由頭到尾一直暗,中間是可以棄牌,到最後跟夠牌注再比牌麵大小。說實話,剛才我自己也有一點心動想去玩上兩把,當會意了這一點,我也隻有退避三舍,當個觀眾。
“算了,孔哥,你再憋一會,我可不敢開你牌。”
“這有啥不敢,行吧,我就再憋一會。快快,趕緊跟注。”
又暗了幾手,終於輪於開牌比大小,這個時候,其實三個玩家的興趣並不大,反倒圍在四周的這些觀眾,一個個恨不得瞪出眼珠子率先看清楚他們的牌麵。
胡青國翻開牌麵說:“二三四,小拖。”
夏天翻開牌麵說:“今天還真是有點邪,對A帶K,咋不把K變成A呢,三A通殺。”
孔四方是最後一個開牌,眾看客的脖子都快伸斷了,就這麼拖了十多二十秒,他翻開牌麵竟是雜色二三六,話也沒說一句,丟下牌急急忙忙跑去小解去了。
沒有半點懸念,胡青國又贏了。看著他將堂中間的石子收攏在自家堂口,這個瞬間我們都很清楚,他收的壓根不是石子,就是幾十萬真金白銀啊。持續中午快吃飯,他們才收了場。江一龍好奇的打聽了一下,贏得最多的是胡青國,有一百五十多萬,輸得最多的人並不是孔四方而是夏天,輸了一百萬零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