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早上怎麼不見小胡爺他們呢?”
“辦事去了。恐怕不用我多說,你猜也能猜得到。”
聽著胡青文這說話的口氣,我立馬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們之間的對話,肯定是因為血玉這事,我趕緊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等等。”
“大胡爺還有事?”
胡青文說:“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你不是招搖撞騙的騙子,說不一定,這事你能辦。不過,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太清楚,你給我留個聯係的地址吧,到時候,我讓他自己來找你。”
聽胡青文的口氣,敢情是要給我介紹生意。我哪裏還有半點怨氣,樂嗬嗬的將我們店的具體地址給他說了一遍。隨後,我們這才離開胡宅。不過,由於胡家老宅在農村,付洪山他們一大清早的就不見了人,我總不可能厚著臉皮讓胡青文送我們一程吧。無奈之下,隻得走了一段路,等了二十多分鍾,才搭上車。
店子裏依然與我們兩天前離開沒半點差別,除了江一龍一個人外,就沒半個人影。見我們回來,江一龍連忙詢問。在我口中得知前因後果,又見我出了這趟差賺了一萬塊錢,笑得樂嗬嗬的合不攏嘴。
江一龍說:“真的是那個叫朱厚強的耍陰招嗎?”
我聳了聳肩,靠坐在竹椅上擺弄著象棋說:“誰知道呢,反正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來來來,咱們先殺兩盤。”
現在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上一句,店子的確是開張了,而且,剛開張就賺了不少錢。不過,接下來這幾天又回歸往常,日子過得有些枯燥乏味。除了鑽習道書,下下象棋之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打發時間。
我們剛剛擺好棋局,才一個走了馬一個走了炮,店門口突然來了一個年齡大概四十來歲的男人,看他穿著打扮,挺體麵光鮮,而他臉上沒有憂沒有愁,我以為這人可能是來錯了地方,禮貌性的問了一聲有什麼事嗎。一聽我說話,這男人又看了看店門外的門牌號碼,好像是在確認似的,這才走進了店裏,環顧打量了一圈,最後說:“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齊大師,他現在在嗎?”
他這麼一說,倒是將我們給怔住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至少,我們可以肯定這一定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卻能夠說出我的姓氏,不免讓我有些奇怪。“我姓齊,但不是啥大師,敢問你是?”
他視線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半天,好像是要將我裏裏外外看個透徹似的,但他看了半天,我發覺他眼神之中有一抹失望。“我是朋友介紹來的,聽說你挺有本事,說不一定能夠幫上忙。”
“是大胡爺?”
“是。”
前兩天在離開胡家,聽胡青文的口氣像似要給我介紹生意,但這接連幾天壓根就沒有半點動靜,我起初還以為胡青文是忽悠我,漸漸的將這事給忘了,沒想到今天人家還親自登門。我趕緊示意白靈,替這位客人倒了茶水,熱情的客套起來。
幾句話後,得知這人叫趙林,今天找上門來是因為他前段時間通過各種渠道弄一塊地皮,準備辦駕校。現在各方麵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動工,但為了順利以後生意興隆,所以,想請懂行的道士前去看看風水做做法事挑一個黃道吉日。
白靈說:“趙先生,你今天可是來對地方了,別看他們年紀都不大,但他們都是真本事的道家傳人,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將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辦。”
趙林說:“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接下來又聊了一陣,漸漸的趙林眼神中的懷疑就散了不少。當然,很有可能是之前趙林在胡青文那裏了解過我們些什麼,所以,雖然有一些懷疑,但畢竟相互之間也是朋友,倒不如就讓我們試上一試,如果到時候真的看出我們有問題,再換其他人,一來可以和朋友有個交待,二來還能識破我們招搖撞騙的伎倆。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然我們先去現場看看吧?”
“行。”
反正店裏的情況也就那樣,這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門,我們自然應該齊心協力替趙林辦得漂漂亮亮。當下,我們帶著羅盤關了店門坐著趙林的車直奔郊外的目的地。然而,當我們到了現場,才意識到趙林之前對我們所說的實話,三句之中可能隻有一句。
這是一片十來畝的地,處的位置正好在國道旁邊,可以說交通便利。在店裏的時候,趙林說是請我們做場法事,再挑一個黃道吉日正式動工。可現在我們看到歇工的挖掘機就有三四台,有兩三個看守工地的工人,而地麵上其實早就挖出了部分地基的輪廓,這明顯與趙林所向我們說的有太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