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如此,大部分女性同胞依舊還是秉持著女為悅己者容的傳統理念,而這千年前流傳下來的箴言也告訴我們,女性減肥歸根結底是為了被認可,被異性認可。這方麵,殷芙從不自命不凡,現下被莫君言一說,當然也難免落俗一遭。
殷芙捧著被自己捏紅的臉頰,心間正羞嗒嗒地盤算著要說些什麼話來回答才顯落落大方。
莫君言換了首慢搖,強烈的節奏啪啪打在心上。對於身邊女子,莫君言心裏深藏著一種矛盾情緒,這種情緒就好像是在大冷天裏泡露天溫泉,明知道終歸是要麵對嚴寒,卻依舊忍不住越陷越深。
莫君言看著殷芙的目光灼灼。
“我臉上有東西?”殷芙問。
“恩?”莫君言一愣,隨即收回眼神,笑答,“你眼線花了。”
殷芙聞言,隻以為是莫君言開玩笑,直到翻下車前鏡才了解莫君言並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至少不會隨便開玩笑。
殷芙精致的妝容被雨水淋濕,眼睛上暈染開一大片黑乎乎的東西,配合車內音樂節奏,像極了個不入流的地下歌者。
莫君言撐著右手緩緩探身過去,兩人距離在不被殷芙察覺的情況下演變地有些曖昧。
“你有紙巾……”殷芙猛地抬頭,恰恰撞上莫君言鼻尖,“……嗎?”
愣愣地吐完最後一個字,殷芙後腦勺就砰地一聲撞在了車窗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瞬間點燃所有神經末梢。
莫君言勾唇,一手撈回殷芙,笑道,“除了紙巾,你還要什麼?”
說罷便是遞上兩張紙巾,借著日光,笑得格外俊逸。
殷芙接過,也不說話也不動,狼狽地低著頭。
莫君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語調憐惜,“怎麼這麼不小心?”
殷芙不自然地朝另一邊避讓,險些又再次撞上車窗。
莫君言一愣,便是收回手臂端正地坐在駕駛座上,“不用緊張,我剛才不過是想要幫你擦臉。”
莫君言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作用,因為殷芙攥著紙巾的手越發用力,骨節泛白。假如她像普遍武俠小說中的女主那樣身負異能,或許現下運用內力就能把這兩張紙巾捏為纖塵了。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莫君言低著聲音,眼神落在不遠處,那裏塞滿了擁堵的汽車。
殷芙緩緩抬頭,卻沒有看莫君言,“上次什麼事情?”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殷芙確實想不起是什麼事需要勞駕莫君言親自道歉,因為今天遇到了很多
事,腦子裏已經滿滿當當的,不過下一秒她想起來了,並且隨即又回憶起那件事之後自己回敬給莫君言的一巴掌。
殷芙當即恍然,“應該我道歉才是,我還打了你……對,對不起啊……”
莫君言眉眼一抬,有些難以置信,“你不介意我吻了你,反而跟我道歉?”
殷芙點了點頭,她向來分不清主次。
莫君言眯起雙眼,心裏莫名有種失落,隨即被笑容掩蓋,“因為不是初吻,所以才不在意的?”
殷芙想也沒想就點了頭,等反應過來又慌忙搖頭。
莫君言說,“那如果是我要了你的初\夜呢?”
說著,他勾起唇畔,絕色的眉眼中閃過****。殷芙驀地呆住,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很想再甩莫君言一巴掌。
努力平穩情緒,殷芙抖著嗓子道,“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卻是禽獸不如!”
莫君言靜靜地聽著,他看見她倔強的眼眶微微泛紅。其實殷芙心裏非常些沮喪和失望,原是因為先前的那個吻來得突然,卻讓她多了幾分期待。這種期待很矛盾,後來夾雜了些少女情節進去,就慢慢升華成了優越感,而這種優越感難免也讓她幻想起莫君言該是個十全十美的優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