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但是想要沿著他們的路行走,那可能根本就走不通。
在劉峰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位弟子正坐在一座石碑前。渾身上下都已被風沙所掩蓋,宛如一座小土堆,緊閉著眼睛,對於劉峰的到來也是無動於衷。
讓劉峰感興趣的是這位弟子居然是一位白袍,而且居然僅僅是羅天上仙的境界,連大羅金仙的實力都沒到,卻走了這麼遠,這得有多大的毅力?
劉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石碑的內容,是一門叫做石破天驚拳,不是很高深莫測的法門,很普通。
“嗬嗬,心遠,你還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嗎?像你這樣廢物早就該回去了,又何苦在這裏給我孤雲城丟人。”一道調笑聲從百米之外傳來,然後三位藍袍弟子和一位青袍弟子走了過來。
但那叫心遠的弟子仍然如木頭人一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那位青袍弟子好像是被心遠的態度激怒了,在幾位藍袍弟子身前丟了麵子,:“你沒聽見我在和你說話嗎?”
然後黃色的法力傾瀉而出,將石碑的內容全部遮擋。但那心遠還是如老僧入定,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我滾,要不然給你點顏色瞧瞧。”那位青袍弟子又把那無處撒的怒氣衝著一旁的劉峰吼去。
劉峰因為嫌穿著紫袍太惹人注目,一路走來總是有那麼多人喊著師兄,有點心煩,就換了原來的白色衣裳。
劉峰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那青袍弟子的肺快要氣炸了,兩個居然都敢無視我,讓一向是作威作福的他感覺到了屈辱。
“給我教訓他一頓。”那青袍弟子對著身旁那三位藍袍弟子說道。
“可是,這裏是不允許動手的。”他們出現了一些的猶豫。
“隻要你們出手,責任我全擔下來。而且你們先前求我讓我哥給煉製仙器的事情,我答應了。”那青袍弟子是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句話像是一個強心劑,那三位藍袍弟子從三個方向過來將劉峰包圍住。
“諸霸,他隻是一個看客,你又何必為難他。放過他,我離開法則之峰。”那埋在沙子裏的身影站了起來。
黝黑的皮膚,很是堅毅的臉龐,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嘿嘿,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妥協。那我,就更不能如你的意了,給我打。”諸霸大吼道。
然後那三個藍袍弟子直接向著劉峰撲了過去,劉峰還沒有動作,那心遠快速衝到劉峰的身邊。
一拳與左邊的藍袍弟子碰撞後,那左邊的藍袍弟子被擊退。心遠身形又迅速的一動,來到了劉峰的後方。拳頭散發著蒙蒙的黃光,如同金石般敲擊的巨響,與另一位弟子的腳轟擊在了一起。
但是突然之間,第三位藍袍弟子沒有繼續衝向劉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向了心遠,一隻如同火球般熾熱的拳頭勁直對著心遠的胸前殺去。
心遠已經是沒有任何防備的餘地,根本就躲閃不了。胸前靈氣彙聚,一套黃色的鎧甲環繞在了身上,做最後的防禦。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心遠被一拳打飛,那凝聚的鎧甲是寸寸碎裂,然後倒在劉峰的身前。但他還是掙紮的站了起來,又吐了一口血。
無比吃力的說道:“道友,你快走,我擋住他們。”
“你本可以獨自離開,又為何幫我?”劉峰麵無表情的問道。
心遠笑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充滿了倔強,“這事是因我而起,我又怎能袖手旁觀。我雖然隻是一個小人物,但我做事力求無愧於心。”
“哈哈,還真是感人。本來沒想要教訓你,但你非要逞強,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嘍。”諸霸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大笑著。
“這次就由我來給你長長記性,英雄是沒那麼好當的。”
“石破天驚拳,你不是一直想學會嗎?就由我來給你展示一下吧!”諸霸眼神中透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然後拳頭之上的靈氣瘋狂的彙聚著,土黃色的光將這百米的空間都照亮,連風都停止了。
“給我殺。”諸霸是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瞬間來到心遠的麵前,空氣中是一聲的爆響,然後拳頭出手了。帶起的罡風吹的心遠的頭發是嘶嘶作響,心遠沒有反抗,就這麼的擋在劉峰的身前。
實力差距太大,諸霸已經是大羅金仙的境界,麵對著他的這含怒一擊,心遠隻有無力與絕望,緩緩的閉上的眼睛,不想去看諸霸那得意的嘴臉。
母親,我可能要辜負您的期望了。但是我,真的盡力了。
心遠此時腦海中想起的第一個畫麵就是他的母親,這一拳也就意味著一個月後的長峰大比,他不能參加了,那麼結果就是會被驅逐出雜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