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明叔手指的方向望去,心頭猛然一驚,頭皮不免一陣發麻。這堵牆的牆角處,赫然顯現一個彩繪的女子形象。不過那女子身著絳紅大
凶紅袍。姿勢被描繪成側身的摸樣,隻是占據整堵牆的一角,如果不是仔細看很難發現。
整堵牆雪白的瘮人,和整個隱雲殿中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而這女人身上的絳紅大凶服雖然隻是占據牆邊一角,此時看來卻是顯得觸目驚心。也不知道畫這幅畫的古人是用的什麼方法,粗略地看了一下,這女人身體線條,甚至是垂下的頭發絲都極為逼真,足可以假亂真!
不過這好好的一處風水寶穴,又是帝王陵寢,況且監督修建陵寢的又是成吉思汗手下精通易學的奇人木華黎還有倒鬥門派之一的觀山太保,
怎麼會出現這麼個大紕漏?一切的信息都顯得極不正常,詭異無比。
封慕晴和鐵蛋也都發現了牆角上繪著的身著絳紅凶服的女人形象,無不感到詫異。鐵蛋終究是除我之外唯一親身鬥過粽子的人,詫異半晌之
後,大嘴一瞥道:“我還當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這他娘的肯定又是古人故弄玄虛的手段。老話說的好,非禮勿視,要我說咱們就見怪不怪,看
他能起什麼幺蛾子。”
鐵蛋話音剛落,忽然又響起一陣淒厲陰冷的笑聲‘咯咯咯、嘿嘿嘿、咯咯咯、嘿嘿嘿、、、、、、’這次由於離得比較近,我敢肯定這不懷
好意的笑聲就是牆角上那個彩繪的女人發出來的聲響。四人當即下意識的向後撤了兩步,我手中的藍魔攥得更緊,不知不覺的手心沁出一層細
汗。
我和鐵蛋對望一眼,饒是鐵蛋膽子不小,此時也是嚇出一身冷汗。不過鐵蛋打腫臉充胖子,強裝出一副鎮定的神色,道:“我可是堅定的信
仰唯物主義,馬列思想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罵了隔壁的,老劉,要不咱倆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點點頭,小心向前探出一步。
三盞登上頭盔探照燈全部照向牆角的女人身上,奇怪的是,探照燈照在女人身上的絳紅凶服上之後,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紅顯得更加妖豔,好
像把探照燈的燈光全部吸收了一樣,越是照著它它越顯得突兀,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我和鐵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兩步,牆角上的女人好像忽然動了一下。我趕緊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鐵蛋道:“小黑,你看到沒有?”鐵蛋吞
了口吐沫道:“他娘的好像動了一下?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你也看到了?”
此時我們身上已經沒有一樣可以驅邪克製僵屍的密器,心裏不禁先怯了幾分,我和鐵蛋完全是憑著一腔盛勇,仗著膽子朝前走去。出乎意料
的是那瘮的人頭皮發麻的笑聲卻是再也沒有響起,整個空蕩的隱雲殿中的空氣都好像凝結一樣,憋的人上不來氣。
摸了一把額頭上會流成趟的冷汗,深呼吸兩下,此時我們哥倆離那身著絳紅凶服的女人隻有幾步之遙。竟然有種心神俱裂的感覺。鐵蛋也沒
了先前的豪言壯語,小聲嘀咕道:“媽了個巴子的,我就說這古人滿嘴跑火車說的話信不得,他娘的還佛家涅槃的虛空界呢,簡直比亂葬崗子
還瘮人。”
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女人的身上,此時聽鐵蛋這麼一說,我道:“你小子還真拿古人說的話當真了?這裏就算修的再好,再富麗堂皇不
也是給死人用的麼!”那穿著絳紅凶服的女人忽然又猛地動了一下,這下比先前動作的幅度更加大,隱隱的伴有細小的塵土墜落的聲響。我抬
頭一看,猛然發現整堵雪白到如同阿勒泰山巔的積雪一般的牆壁細微的晃動著,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好像牆中有什麼龐然大物要破
牆而出一般。
一眨眼的功夫那堵白牆掉落更多的塵土,使得空氣中的能見度大大下降。我無暇再顧及牆角的女人,他娘的搞不好我們哥倆就得給這堵牆拍
裏頭!當即我一把拽住鐵蛋胳膊,猛然吼道:“他娘的,這牆要塌了!快跑。”
鐵蛋也心知不妙,和我一起撒開丫子沒命似的朝來時的方向猛奔了幾步。身後一股強大的衝力險些把我們哥倆撲到,緊著著一陣轟隆巨響,
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塵土飛揚起來,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沒有辦法繼續前進,我捂著嘴對眾人連比劃帶說道:“咱們先回大殿的門口避一避,等塵埃落定再做道理!”鐵蛋和我一起出生入死,在鬼
門關走了幾遭,默契程度自然不言而喻,當即轉身和我一起往回走。封慕晴和明叔的智商自然也不低,緊跟著我們哥倆的步伐往回走。
走了一會,身邊的塵土逐漸淡了不少,能見度也恢複到了正常的水準。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晃動之下,眾人眼前一片眼花繚亂,原來不知不
覺間已經走回到林小小逝去的地方。想起已經陰陽相隔人鬼殊途的同伴林小小,我心頭不禁為之一動,一股莫名的傷心湧起,心裏說不出來的
滋味。
封慕晴也是十分難過,眼睛紅紅的。好不容易走出了同伴喪命的陰霾,我可不想再把士氣弄的過於低落。當即對著眾人揮揮手道:“同誌們
,咱們現在的後退正是在為以後的前進做準備!我們要保持生命不止,衝鋒不止的信念”我話沒說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先前鐵蛋用雞蛋大的珍珠瑪瑙給林小小做的墓床之上隻剩下空蕩蕩的軍用毯子,林小小的屍體卻是不翼而飛!我大腦飛快地轉動起來,粗略
地估算了一下,從剛才給林小小舉行簡易的告別儀式,到現在我們退回來,也就是十幾分鍾時間的事,這林小小的屍體卻怎麼沒了?難道她沒
死?或者是假死?剛巧醒了過來去找我們了?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的鼻息和脈搏我都已經試過了,還用探照燈照了她的瞳孔,這些信
息都說明林小小的生命跡象已經消失,正常的理論下,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她的命。
鐵蛋也發現了地上空空如也的軍用毯子,一張大嘴驚訝的合攏不上,半晌才道:“老劉,你說這林小小是不是真的成仙了?要不怎麼影都沒
了?”
這情況來的實在太過突然,我腦子已經滿負荷運轉,可是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理出頭緒,整個阿勒泰山腹之中想必也就隻有我們四個活人,那
麼林小小的屍體又跑去了哪裏?成仙這種無稽之談我是斷然不會相信。
空曠的隱雲殿中再度響起讓人毛孔發緊的鬼魅笑聲‘咯咯咯、嘿嘿嘿、咯咯咯、嘿嘿嘿、、、、、、’我心煩意亂,猛然轉身道:“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