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越想越氣,轉過身狠狠的瞥了陳書一眼:“這就是你辦的好事,非要襲擊天地會的車隊,現在天地會將這個鬥爭的矛頭都指向了我,你開心了。”
從陳信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對紅英的極度不滿。
紅英聞言沒有搭腔,而是深深的沉思起來,仿佛完全沒有聽到陳信的話一般。
“怎麼了,啞巴了。”
這一次紅英沒有沉默,抬起頭打量著陳信,眼神中透出一抹凶戾的神色,仿佛要將陳信洞穿。
“一遇到這種情況,隻會推卸責任,怪不得你死去的那個老爹看不上你。”
“你.....”
陳信氣急敗壞的望著紅英說不出話來。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覺得我會拋下你,拍拍屁股走人嗎?”
紅英的一番話說完,陳信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算你還有些個良心。”
“桀桀.....你還真會以為我會跑路不成。”
“你的第一個個東家死的時候,你是不是跑路了,你的第二個東家,那個大毒梟死的時候你去了哪裏。我對你不放心,難道不應該懷疑麼。”
“你偷偷的調查我......”
紅英聽聞陳信竟然私底下調查自己,眼中的凶戾之色不禁更深了幾份。
“你要不是不想死的太早,最好安分點,否則,別怪我......”
說著話,紅英亮出去拳頭,狠狠的攥了纂,發出“啪啪”的聲響。
“你想幹什麼?”陳信驚恐的朝後竄了竄,“噗通”一聲,仰坐在椅子上。
“殺你?想多了,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殺掉陳書,一個死人是不會訴訟的。”說著話,紅英嘴角閃過一絲鬼魅的笑容。
“對...對...你說的太對了,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殺掉陳書。”
陳信說著話,不停地吞了吞口水“可是......要想在戒備森嚴的印尼天地會總壇殺掉陳書,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看誰能勝此大任。”陳信疑惑道。
“這件事情,當然是我親自出馬,不然誰能勝任的了”紅英挺直腰杆,滿是神氣的模樣。
陳信見狀,站起身,貼著紅英說:“嘿嘿嘿,紅英先生說的是......這件事情除了您,還真沒有人能勝任的了。”
“哈哈哈哈”
兩聲奸邪的聲音,響徹在陳家公館的書房中,打破了這黑暗中的寂靜。
“你什麼時候行動?”
“當然是越早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紅英坐在辦公桌上,一手抱在胸口,一手拖住下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既然是這樣,那在下就在這裏祝您馬到成功。”
陳信彎著腰,一副小人嘴臉,拍著紅英的馬屁說道。
“哈哈哈.....”
奸邪的笑聲,再度傳出,驚飛了幾隻落在窗台上的黑雀。夜色深深,空曠的路麵上沒有車輛,沒有行人,隻有清風吹拂著路邊的野草,透著一派死寂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