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桌上的水痕漸漸散去,我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龍頭這個事情,要不要提前知會一聲陳守信。”何守鵬詢問道。
“等等,這件事情先不要說,我怕一旦處理不好,就可能會給天地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半眯著眼,眼睛死死地盯住桌子上麵最後殘留的水漬。
“關於陳信其他犯罪的材料,你那裏掌握了多少。”我話鋒一轉將話題轉移到陳信的身上。
陳書攤開手中的文件夾,向後翻了翻,仔細的打量了幾眼說道:“這個人,可以說是華人圈中一個不折不扣的敗類。先不說他弑父,他還要將自己父親苦心經營的緬甸雲山玉礦轉手賣給日本人。渡邊的師傅,那個號稱是長清流的宗師的人物就是為了這座玉礦而來。”
“哦,還有這回事。陳信他把這個玉礦賣給日本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就是為了拉攏日本財閥以及長清流武林人士的支持。”
這個事情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思維來講是很難講的通的,陳信頂多也就是一個在印尼青年聯盟叱吒風雲的人物,還沒有足以在世界上耀武揚威的本事,他這麼拉攏日本人是完全說不過去的。
“這個人野心不小,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還真的可能是這個目的。陳信目前一直在變賣天一閣的家當,我想用不了多久,天一閣就從印尼消失了。陳生三十年打下的基業眼看就要毀在自己的兒子的手裏了。”何守鵬感歎的說道。
“這個人還有什麼比較惡劣的行徑嗎?”
何守鵬聞言,將文件夾向後又翻了一頁說道:“這個人骨子裏麵和印尼土著派一個樣,看不起外來華人。從小到大,陳信都是以純正的印尼人標榜,因為他的母親是印尼土著,所以陳信一直以來將自己看成是印尼人,將自己與陳生還有陳書完全對立開來。雖然這個人明麵上沒有提及過,但是據我私下了解,陳信言語中一向看不起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哥哥。”
聽聞何守鵬這麼說,我接著補充道:“正是因為他身份比較特殊,而且敵視華人的態度又比較鮮明,所以才被印尼共和黨青年聯盟破格聘任為秘書長。”
“龍頭說的沒錯,也正是因為這些個原因,他才成功的進入到了整個印尼青年聯盟的核心階層。而且在迫害華人這方麵,這個小子一向是一個好手,之前鼓動當地土著打砸華人店鋪的人是他,據調查,咱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遇到的襲擊,幕後黑手應該也是他。”
聽到何守鵬這麼說,我禁不住勃然大怒,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放在以前這樣的人就是鐵杆漢奸。
“這個民族的敗類,不足以平人憤。”
一席話說完,我手上的鉛筆,不禁被捏的粉碎。
“而且他還收留了紅英”
何守鵬說完,我抬起頭望了一眼何守鵬,心中喃喃道:”你這鼻子也忒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