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耐不住陳浩的一再騷擾,我上前直接攥住陳浩領子道:“你他娘的怎麼這麼囉嗦,你再絮叨,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當年我還是一個初來乍到的窮小子時,為了打抱不平,就不惜痛扁柴天,得罪整個兒柴家。
所有人都認為我自尋死路,可是到最後,勿說柴天,連整個柴家都讓我連根扳倒。
隻要觸及老子的底線,甭管是張三李四還是王二麻子,隻要是栽在我的手裏,就不能消停嘍,否則我都對不起“太陽”這個名字。
雖然陳家在眾人看來家大業大,但是在我看來也隻不過是一個打著紅色家族旗號的小財主。
憑我這三聯老總以及天地會外山龍頭還有孔書記鐵杆的身份,別說是在我一手遮天的鵬城,就是放眼整個粵省,我也絲毫不懼他。
若是出了國,憑借著天地會二十萬弟子,以及在全世界的分舵勢力,別說是小小的陳氏集團,就是整個紅色陳氏我也絲毫不懼。
正所謂,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
雖是家大業大,但我也深知樹大招風,高之必損的道理。
低調我懂,但是吃啞巴虧,在我這,卻無半分賣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忍之,其若不改,我必毀之。這就是我吳太陽的作風。
陳浩見我竟然敢動手,不由得有些憤怒。
隻見陳浩伸出兩手,將我攥住其領子的手握住。兩手拚命的用力,卻見我手未動分毫。
陳浩心中一驚,不想此人還是練家子,當下不再放肆。
見陳浩不再混,我鬆開手,將其一把推開。
被鬆開的陳浩怒道:“不就是會兩招麼,你給我等著。”
怒聲如雷,惹得四周人駐足連連。
早就料定,陳浩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卻不想沒走兩步,便嚷嚷開來。
陳宇亭見狀,給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點了點頭,會意的靠向了陳浩。
“陳叔,幹他。”
陳浩見保鏢走向前來,伸手指著我,憤怒的說道。
這個被陳浩稱作陳叔的人,名字叫做陳華傑,是形意拳第二十二代弟子,練習形意拳多年,小有成就,其師爺陳元正是形意拳第二十代掌門。
可謂是師承正宗,學承名師。
陳浩胡鬧,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陳華傑不懂規矩。這是哪裏,這可是林家老爺子林震南的壽典,如果一旦搞砸了,別說是自己,就是陳浩也得吃不兜著走。
林家雖然隻是一個鵬城地區的財主,放眼全國可能還排不上號。可即使如此,也不可輕易的忽視了他的能量。
陳華傑沒有聽從陳浩的指令,而是一把攔住再次躍躍欲試的陳浩道:“老爺說了,請您回去。”
憤怒的陳浩聞言,頓時冷靜下來,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浩原來還害怕他的父親。
隻見陳宇亭站在會場的中央,器宇軒昂的望著這裏,眼神中閃過一抹厲色,瞅的陳浩內心一沉。
陳浩沒有再鬧,轉過身,低下頭朝著陳宇亭走去。
在陳宇亭之前看來,陳浩雖然頑皮些,但始終還是一個孩子。雖然偶有小錯,那也是孩子之間的胡鬧,算不得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