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不了解敵情所帶來的問題,在成功的綁架了西風之後,迎仍而解。
救出陳書成為一個時間問題。
西風不負所望,為此次營救指定了詳細的計劃步驟。
蘇杭對整個步驟做了進一步地研究,將整體情況進行了推演,發現這個計劃基本可行,在略微變動之後,決定按此計劃實施。
周六是玉山礦工的輪休日。
隻有很少一部分人還堅持在生產線之上。
而這裏麵就有陳書。
陳書雖然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但是在這種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下,著實有些吃不消。
剛到礦山時的陳書一直很費解,怎麼一向看起來和藹友善的弟弟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在這鬼門關上走了這麼一遭,陳書算是想明白了。
父親被毒殺,陳信必然難脫幹係。
想通了,可是又能如何,自己連這座礦山都出不去,更不要說回到印尼,與陳信做鬥爭了。
陳書雖然沒能成功過的逃走,但是卻也始終沒有放棄過逃走的信心。
“陳信,你不殺要殺死我麼,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在這玉山之上活下去的。”
說著話,陳信抓起籃子裏麵的涼饅頭就著涼水往下吞。
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身處逆境,而是缺少走出逆境的信心。
蘇武怎樣,司馬遷又是怎樣,身處逆境,本可一死了之,為何偏偏苟活於世,為的就是那個初心,為的就是心中那執著的信念。
蒼天隻助自助之人。
陳書有心如此,焉能不活。
按照更改後的方案,整個營救方案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營救,第二個部分是負責阻擊斷後。
第一部分還是由東方文卿、陳懷玉以及蘇杭三人負責。
斷後等事宜就交給瓦拉山摩托車隊。
時不我待,東方三人先行一步,其餘人稍後跟進。
汽車順著之前行進的道路,一路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這一次因為有了解和準備,三人顯得更加的得心應手。
汽車一如昨日,停在土渣堆深處的草叢之中。
車頂為防止反光,用荒草遮住。
遠遠望去,像是一個高聳的土坡,完全看不出,這荒草彌漫之處,竟藏著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三人相互檢查,見裝備齊全,當即不再等候,朝著礦山行進。
或許是這個洞口做的過於隱秘了,以至於在如此高強度的巡邏下,巡邏隊都未能發現這個洞口。
三人來不及得意,順著昨日的洞口鑽了進去。
三人伏在地上,將西風提前畫好的地圖攤開。
順著地圖的方向不難看出,陳書工作的坑道位於整個礦區的最深處,不僅位置最遠,而且到達此處還必須經過一個密集的人口流動區,這就從根本上斷絕了陳書逃跑的可能。
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麵闖。
“隆隆隆。。。”
不時有騎著摩托的巡邏隊開過,汽笛聲轟鳴。
像是一群下山搶劫的土匪。
我一直很難理解,為什麼要在礦區成立一個巡邏隊?
巡邏隊本來是為了巡視危險區域,維護區域治安的。
為什麼非要派駐在礦區這樣一個區域。
後來隨著對礦區了解的不斷深入,我才發現,原來巡邏隊不是防外人的,而是防範內部人員的。
隻因為這裏是緬甸。
三人這一次不敢大意,一人手裏推著一個鐵車,朝著礦區深處邁進。
腳步踩在礦區的道路上
每一步都能踩出一個腳印。
倒不是說,他們三人有多重,而是這漫天飛舞的揚塵,每天在地麵之上都能鋪滿厚厚的一層。
像蒲公英鋪在地上的花絮一般。
可見,這裏的環境之惡劣。
礦區所有的員工無論男女超過四十就會被辭退。
原因就是長時間在這裏工作的人,會行成塵肺。
塵肺一旦形成,這個人基本上就喪失了工作能力。
為盡可能的避免這種情況,當一個人在礦區工作到一定的年限之後就會被辭退。
在哪裏都是如此。
而一個礦工的悲慘命運也正是從他被辭退的那一天開始的。
三人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同情這群礦工。
因為,一個不留神,他們連自身都難保,哪有時間去控訴這群資本家的罪惡。
三人在坑道深處越走越遠。
回過頭已不見其他人的蹤跡。
“怎麼沒到。”
陳懷玉眉頭緊鎖的望著前邊的路。
“看看地圖,是不是已經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