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輕輕的掠到裹屍布,慢慢的掀開一個角,隻見陳生麵目祥和,但是臉色確實有些紫黑色,這是很明顯的中毒而死啊。
“問問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我伏在隆陽的耳畔輕聲的嘀咕道。
“好的,龍頭。”
隆陽領會的點了點頭。
“陳老板啊,你怎麼就走了哪,我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你啊,嗚嗚。。。”
隆陽哭完抬起頭對著屍檢人員問道
“陳老板,是何時死去的。”
隆陽說話時還不忘帶著抽噎的口吻,真可謂是入情至深。
“死者應該是昨日淩晨一點左右被人毒害的。”
陳老板的神態很安詳,可是他的身體狀況不像是一次中毒所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看來是有必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見屍檢人員還在一旁等候,我不好意思的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趕忙閃開身拉起隆陽,準備給屍檢人員騰出道路來。
“不要拉我”
隆陽伏在陳生的胸前不願意離去。
“陳老板,你把我也帶走吧。”
。。。
“節哀順變”
說著話,我一手鉗住隆陽手臂,一手扛起隆陽的身體,朝著車內走去。
“放我下來,我要再看陳老板一眼。”
。。。
不等著隆陽再說話,我加快步子一把把他扔進了車裏,駕著車一路飛馳而去。
車子裏,我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躺在後座上的隆陽。
“你小子,戲演過了。”
“嘿嘿嘿”
隆陽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大哥,你發現沒有。陳老板死了,但是他的這些個家屬好像並沒有特別的哀痛,其中有一個兒媳婦還在今天這種場合裏麵濃妝豔抹的。”
隆陽雙眼緊閉,回憶的說道。
“我也看出來,看來不僅是咱們天地會出了內奸,陳生家裏怕是也出了家賊啊。”
說著話,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如果真是家中有人投毒,那麼陳生命裏就該有次一劫啊。”
“可是陳老板是一個好人,他不該枉死。”
“既然他不該枉死,那麼天地會就替天行道,換他一個公道。”
我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聽的隆陽不由得心潮澎湃。
。。。。。。
何守鵬這邊也收到了陳生被殺的消息。
按理說,像這樣的高度機密能夠了解的人屈指可數,想要從天地會這裏竊取道這類信息,要麼是天地會的高層,要麼是絕世神偷,一般人是不覺不會了解到這類信息的,這類消息泄露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不大,如果要是逐一排查的話,倒是也不難。
“究竟是誰呢?”
何守鵬在屋子裏來回的踱著步子。
“大長老,外山龍頭有請。”
隆陽站在門前說道。
“不知龍頭喚我何事?”
何守鵬疑惑的問道。
“剛才我陪龍頭去了一趟天一閣,可能是與陳老板遇害一事有關吧。”
隆陽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你先回去吧,我這就過去。”
“是,長老。”
何守鵬聞言是天一閣方向有了眉目,趕緊收拾了一番朝著我的住處奔來。
這一頭,陳守信聽聞天一閣的案件有了眉目,也趕緊方向手中的活趕了過來。
兩人一東一西,分別住在印尼總壇的東西廂房。這座總壇,原先是一個家廟,後來輾轉到天地會的手中,成為了天地會在印尼的大本營。
天地會在世界各地的分舵、分壇有不少,但是都尤其喜愛這種古四合院建築,即使當地沒有也會去建造。當然這第一個原因是受到了天地會總舵的影響,另一個就是幫派文化,傳統的四合院給人一種厚重感和嚴肅感,讓人覺得很正式;還有就是陰陽五行之說,在五行之說上這叫做藏而不漏。最後一個原因就是,這種層層相抱的建築能給主人提供一個隱秘的空間,所以得到各地天地會分舵的喜愛。
兩個人不早不慢幾乎同時走進了門內,輕輕探身鞠了一禮。
“見過龍頭。”
“兩位,不必多禮。今天叫你們來商談何事,你們怕是已經猜到了。沒錯今天請你們來主要就是想商量一下天一閣陳生的毒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