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何守鵬的槍法果然夠準,一槍命中柴慶川胸部大動脈,柴慶川還沒有送到醫院,就一命嗚呼了。
我們在欣慰之餘,也不由得感到一絲擔憂,我們在埋葬了一個壞人的同時,是不是也會給柴慶川那兩個幼小的孩子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
對於這一點,我們是有深深的負罪感的。
不可否認,柴天是一個叛逆心很重的孩子,而且在教育的方式上也欠妥當,但是我們卻不能從根本上否認這個人,因為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
柴慶川還有一個女兒,比柴天大兩歲,同樣也是在鵬城一中讀書,據說成績還不錯,一直以來被柴慶川視作掌上明珠。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孩,在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親被害的場景,不知道內心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這一切,我們都不得而知。。。
天很藍,雲很慢,天氣很暖,八月份的鵬城帶著暖暖的茉莉花香,似乎在迎接著每一個前來這裏創造成功和前程的人。
鵬城真是一個好地方,不知鑄就了多少個平凡而又偉大的夢想。在這裏呆了兩年了,這兩年多的時間有歡樂也有悲傷,有幸福甜蜜也有酸甜苦辣,風風雨雨走過來,更多的還是感激。
將要離開了,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下一站印尼之行,相信會比鵬城更為慘重和悲壯,但是哪又能如何呢?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能風雨兼程,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
不過在走之前,有一個電話我不得不接,而且還是在辦公室裏麵等著接,問誰有這麼大的麵子,沒有別人,隻有孔書記。
孔書記在柴慶川被人暗殺之後,第一時間就派人聯係了我,說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等他從省委回來。
省委會議的延長使得孔書記沒能及時趕回來,但是孔書記依舊是要求我,務必在第二天下午,等候在電話一旁,他要親自給我回消息。
孔書記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真是誠惶誠恐,但是又不得不接,因為鵬城早晚還是要回來的。真若是鬧掰了,按照孔書記的仕途發展情況來看,這輩子可能都回不了華夏這片土地了,我這不是說說而已,孔書記真若是將來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能不能回華夏,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孔書記,大名孔令,40多歲的年紀就當上了廣東省省委常委,鵬程市委書記這一要職,不難想象20年之後的國務院、黨中央、人大、政協領導班子中必有其一席之地。
“叮叮叮。。。”
辦公室的座機響了起來,不等著它響第二遍,我趕忙伸手吧它抓了過來。
我瞅了一眼座機上的電話號碼,尾號001,不用看也知道這是省委的專線,究竟是誰已經不需要多想了,
“孔書記,你好,我是吳太陽。”
不等對方說話,我先一步問候道。
“吳太陽,你究竟想幹什麼?”
電話一頭,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從他的語氣之中不難聽出他言語之中的責怪之意。
“孔書記,此話怎講啊?”
我佯裝疑惑道。
“吳太陽,你少給我打啞迷,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別給我整這些沒有用的,你幹了什麼,你心裏清楚。我孔令一向是講究不趕盡殺絕啊,你這是明顯的違背我的原則,也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聽孔書記的語氣,八成是提著這事不放了。反正也是要走的,把該說的,都給他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