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還有人”被救男子,指著自己座子後麵說道。
眾人聞言,向裏看去隻見一個男子蜷縮在變形的車框下,雙腿緊緊的卡在縫隙中間,仔細傾聽,能聽見此人輕微的呼吸聲。
消防員知道每耽擱一分鍾,都會給人民的財產安全造成進一步的損失。現場指揮工作人員決定,現將男子身前的車板進行破拆,查看一下此人的生命體征,如果生命體征還可以就盡量保住他的腿,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給他做人工截肢了。
隨著破拆工作設備將車體一塊塊的拆除掉,裏麵的人慢慢的都顯露了出來。除了三個還有意識外,其餘的要不是昏死過去,要不就是徹底的死了過去,血漬順著車體下麵的縫隙滴滴流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問了不由的有些膈應。
整輛商務坐了14個人,2個輕傷,5個重傷,剩下的7個3個當場死亡,另外四個就醫途中上死亡,商務車完全報廢。進過調取攝像頭監控發現,貨車司機酒後駕車還闖紅燈,應付全責,但是這七條鮮活的生命,卻永遠離開了我們。
就在剛剛我還和陳景峰商討著下一步的行動,就聽見了陳懷玉傳來的客車撞車的消息。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完了,有人企圖殺人滅口。不假思索,我趕忙驅車朝著事故現場趕。雖然來之前我對現場的情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當看見這些血淋漓的場景時,內心還是不由得一顫。
“七條人命,我喃喃道。”
我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麵砸吧砸吧著抽著煙,濃鬱的煙香飄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將燃燒到手指的煙蒂扔在了地上,淡淡的煙暈,旋轉著向上飄著。是啊,隻要香煙沒滅,煙暈就不會停止。是啊,隻要還有給他們的販毒利益鏈構成威脅的因素,他們就不會停手。
“調虎離山,不好”
想到這,我猛地站起身來,驅車趕往天地會總壇。就在剛剛,我將四大護棍長老全都調離了總壇,因為我怕有人會對這批逃逸人員再下毒手,所以加強了戒備,卻忘了這群喪心病狂的毒梟已經成了瘋狗,為了保命他們做得出任何事情,哪怕是滅口曹昆。
驅車的路上,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千萬別出事”。因為一旦曹昆這個中層死掉了,這條線索就算是斷了,即使逃逸的毒梟都坦白承認了,這條線索也沒用了。
我拚命的撥打著總壇蕭長老的電話,希望他能加強戒備,但是電話另一頭卻無人接聽,這更加印證了我剛才的判斷。想到半個多月的心血即將付之東流,我的心裏有一種滴血的感覺。
“曹昆,你他娘的可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你的情人誰替你照顧,你的保鏢不得喝西北風,陳六子不是死的太虧了,這一車的人不是死的太冤了,你可不能死了啊。”我邊開車邊咬牙切齒的罵道,內心說不出是對曹昆關心還是對曹昆怨恨。